黑人孩子过生日稀罕蛋糕 有钱人才拥有私人飞机

　　约翰内斯堡 阴

　　在南非，黑人的孩子一般都生活在大家庭中。即便生活窘迫，他们的童年也和其他孩子一样无忧无虑。一年之中，过生日这一天是这些黑人孩子最盼望的一天。

　　昨天一大早，司机尼克笑呵呵地发出邀请，他说他的小女儿过生日，想邀请中国记者过去参加女儿的生日会。参加生日宴会自然要准备生日礼物，买了一个多数孩子都喜欢吃的生日蛋糕后，记者随尼克前往他女儿的住处。

　　第三大黑人区腾比萨

　　曾经去过尼克的家，但这次汽车明显不是驶向他家方向的。原来，7岁的“小寿星”席薇薇，并不是他与妻子所生，而是他与女朋友曼迪萨的女儿。在南非，祖鲁族男人是可以拥有几个老婆的，总统祖玛就有好几个老婆，这并不奇怪。

　　尼克告诉我，他之所以一直没有迎娶曼迪萨，是因为她一直寄宿在她姐姐家，一旦两人成亲，尼克便不得不另寻住处，才能把曼迪萨接出来。这样的经济负担，对于拥有一个妻子和4个孩子的尼克来说，显然无法承受。曼迪萨姐姐家住在约堡的第三大黑人区腾比萨，这里的治安混乱程度，大有超过亚历山大和索维托的趋势。

　　有的黑人家里也有车

　　到底黑人区算不算贫民区，很难对这个问题进行确切的回答。南非有钱人，住别墅、有游泳池，还有佣人，与之相比黑人区确实是穷。但是，黑人区居民的家里生活用品一应俱全，电视、冰箱、洗衣机、微波炉、电暖器、沙发，样样都有。甚至于不少家庭还有小轿车，虽然是旧的，但也不能说很穷。

　　曼迪萨姐姐家里地面铺着地板砖、墙上涂着彩漆，装修得挺讲究，餐桌下面，还铺着一块地毯。屋里收拾得一尘不染，根本看不出是贫民的迹象。尼克说，这在腾比萨也只是一般家庭，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蛋糕很快被席卷一空

　　“小寿星”席薇薇第一次见到生人可能有些羞涩，总是藏在爸爸妈妈身后，但她对我们带来的一顶熊猫帽子爱不释手。

　　曼迪萨姐姐家有好几个孩子，最大的14岁，最小的5岁。不过，他们与中国小孩相比，明显瘦小了一些。7岁的席薇薇看上去也就5岁的样子。

　　这顿生日晚宴并不算丰盛，有白饭、炒饭、炒卷心菜、烤鸡翅，这就是全部。要不是我们带过去的生日蛋糕，真看不出这是尼克为女儿准备的生日宴。但尼克说，这已经算是大排筵席了，必须是过节或者招待客人的时候，才会有如此丰盛的饭食。

　　晚饭后我们带去的生日蛋糕，很快就被孩子们席卷一空，在这里过生日，生日蛋糕算得上是稀罕物了。

　　■手记

　　私人飞机是有钱人的象征

　　在约堡，经常可以看到四五架私人飞机同时超低空飞行，甚至还有结伴而行的双飞机群。私人飞机数不清，这是我在南非感受到的新鲜事。与国内有着很大的区别，甚至在欧洲也不会有这么壮观的私人飞机群出现。事实上，南非并不是一个人人都富有的国度。长久以来，在种族隔离制度之下，已经注定绝大多数黑人现在还过着相当贫苦的生活。像亚历山大、索韦托这样的约堡黑人区，房子基本都像国内北方农村的那种构造，但是没有独立的院子，这些都是曼德拉时代免费从政府得到的福利房。

　　占据了南非79%人口的黑人，现在出人头地的也不是很多。像我们的司机尼克那样穿着开满窟窿的毛衣、养着一大群孩子的，在黑人中占据大多数，富人是极少数。街头上经常有诸如保时捷、兰博基尼等世界名车川流不息。不过，这些开名车的人不一定属于最富裕人群。在南非，极富的象征就是拥有私人飞机。

　　与其他城市相比，私人飞机在约堡的数量占据较大比例。粗略统计下，每天从头顶飞过的飞机数量，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本组稿件 本报特派约堡记者 郭雍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