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采夫
马拉多纳的胡子、勒夫的黑衣、郑大世的眼泪、科威尔的红牌、玉观音的帽子(主持人王骞在微博上发问:阿根廷队怎么有个叫玉观音?)从来没这样一场不落过。世界杯是个产生魔鬼词典的富矿。我要晒一下自己搜集的词条,为避免和黄集伟的黄家语文撞衫,咱叫潘氏世界杯魔鬼词典。
南斯拉夫控
这一届世界杯,南斯拉夫控作为一个群体浮出水面,并抒发着自己的小悲情,这是一个新现象。正宗的南斯拉夫控比我年龄大,比如麦家,他们从看南斯拉夫电影就开始了。南斯拉夫控怀念一个烟消云散的国度,给世界杯混搭了一些伤感。某女嘲笑道:你们这些老男人,总是找一切机会凭吊自己失去的青春。
阿迷
阿迷是数量最庞大的球迷群体,但又最烦别人说他们扎堆。阿迷认为,喜欢阿根廷是一件很飘逸的事情,代表着他们对功利二字的战略性藐视,尽管不少人过着腐败的生活。中国第一批集团军编制的足球迷就是阿迷,他们的主要构成是六零后,从1986年开始看世界杯,无一例外地被马拉多纳射穿了青春期的小心扉。
我知道的阿迷有:王小山、张晓舟、大仙、白岩松、龚晓跃、高晓松、李寻欢,都是文青圈的达人,愤青界的领袖。
伪球迷
提供一个检测球迷真伪的试纸,简单来说,如果一个六零后、七零后,他(或她)很动感情地表示,自己爱梅西,你可以当面鄙视之,那一定是伪球迷。同理,那个年代的人,号称超爱卡卡和C罗的,也都是伪球迷。因为,爱一个球员必须从青春期开始,且必须是初恋才能真正大爱一个人,即使你喜欢的是名不见经传的小角色。
罢工
法国队经过内讧、罢训风波之后,我本以为亨利、里贝里会发扬巴黎公社精神,组成一个自治委员会,在质疑的风暴中抱团作战,捍卫自己最后一丝尊严。有攻占巴士底狱和巴黎公社在前,法国人有什么不敢干的?我们喜欢把国家队和爱国扯在一块,其实真没啥大不了,反抗教练和足协的暴政,跟我们的企业工人要求加薪,没有什么不一样。
世界杯纪元
在很多年以后,当你回忆自己这一生,会不会用这样的纪年方式?“94年我暗恋上一个女同学;98年,我第一次破门成功;02年,我结婚了;06年,我离婚了;10年,又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