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血液因为激情,在丧失倾诉的寂静中,像混乱的手指,因为无法抓住空虚而扭曲。”这句描写荷兰伟大画家梵高的话语同样适用于荷兰队,这支被誉为郁金香的球队,一直以来就是现代足球华丽进攻的代表,也是世界足球发展历程中进攻足球的忠实保持者。虽然荷兰足球自开宗创派以来只有华丽的失败一条路,但在球迷心中这已不重要了,悲壮而残酷的美始终让你我无法自拔。直到看完荷兰与斯洛伐克的1/8决赛,我们黯然发现,现实在功利中愈发残酷,那些昔日让我们沉迷、沉醉、沉溺的华丽,已经都淡褪成时光之门上淡淡的朱红。
荷兰在世界杯上4战4胜,已经把不败纪录延续到不可思议的23场,但数据有多华丽,场面就有多无趣。这还是我们期望看到的荷兰么?当面对无锋的日本队也需要两名后腰,领先时在后场频繁倒脚时;当能打入意大利三球的斯洛伐克人,面对十个后卫加罗本的荷兰人踢到崩溃时,我们不禁哀叹,荷兰式全攻全守将彻底成为一个历史概念。难怪荷兰《电讯报》称:“这种足球一度让奶牛都能睡着……”。
或许是1998年和2000年的那支荷兰留给世人太深刻的印象,每次谈及橙色军团,总不免怀念水银泻地般的进攻、全攻全守的痴狂,想起博格坎普剑客一般的优雅一击,克鲁伊维特在巴西门前高高跃起的霸道凛然,戴维斯不知疲倦的狂野嚣张。而如今,现实是残忍的,曾经耀眼炫目的橙色已如兑了水的鲜橙多一样索然无味。而主帅范马尔维克不这么认为,“这是世界杯的比赛,不是游戏,是比赛,赢得比赛,比踢漂亮的足球更重要。”一代经典终成风中的传说。
哪怕是选择一种慷慨的死法,也不愿屈就一樽无趣的金杯,这才是无冕之王真正飞翔的动力所在。如今的荷兰队已背弃了橙色永远飞翔的宗旨,与激情背道而驰。7月2日,伊丽莎白港曼德拉球场。功利巴西,请将更加功利的荷兰队带走。
李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