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注意安全!”
无论是国际长途电话中家人的叮咛,还是抵达南非后我驻约翰内斯堡总领事的当面提醒,都是这同一句话。南非社会不太平,的确是事实。
世界杯开赛以来,媒体人士被偷被抢的事情就没断过。华人华侨纷纷现身说法,教给中国记者防范侵害的要诀。据他们讲,遭遇抢劫和盗窃是常有的事,就连南非前总统姆贝基和现任总统祖马的官邸都曾被歹徒光顾过,你说这治安形势有多严峻。一则流传很广的逸事说,从前曾有一法国电视台记者单枪匹马去黑人贫民窟采访,结果被洗劫一空,到警察局报案时仅剩短裤一条。警察见状哈哈大笑说,幸亏你的短裤不是名牌。
说笑归说笑,犯罪的威胁,真的是时刻困扰着人们。在南非,枪支管理不严,只要符合一定条件,就可合法持枪。在记者驻地附近的一座购物中心里就有一家很大的枪店,里面各种长短枪械挂了一墙,还可以代办持枪证;旁边不远,是一家安全设备专卖店,从红外摄像头到感应报警器,从催泪胡椒喷雾到军用铁丝网都有的卖。
安全之弦不能松。中国记者们都是集体行动,乘坐自己包租的车辆来往赛场和驻地;在公共场合,相机和电脑等贵重装备一律都放在背包里……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啊。
犯罪率高有历史和现实两方面原因。从1948年到1994年,南非经历了漫长的种族隔离时期,白人殖民者对黑人等有色人种进行残酷剥削和统治。有压迫必然有反抗,南非非洲人国民大会几十年来一直在号召和领导人们反抗种族隔离制度。在当年,破坏和夺取白人的财产被认为是“劫富济贫”的英雄行为。如今种族隔离制度被废除了,可在贫民窟长大的苦孩子们难免受到过一些“复仇”教育,做出违法的事情就不奇怪了。
现实的原因是南非社会的贫富差距实在惊人。市中心的奢侈品店林立,各种世界名牌的价格甚至高出欧洲一块。可在索维托、亚历山大等贫民区,不少人家的“房子”是用废报纸糊的,一下雨就完。巨大的反差,无论在哪里都是滋生犯罪的温床。
南非前总统曼德拉曾号召人们:“获得自由的真谛不是丢掉锁链,而是要尊重别人的合法权利。”就切身经历来看,其实黑人兄弟大多很友好,即便不相识,在路上遇见了也会热情地打个招呼,竖起一个大拇指致意。世界杯期间,为打击犯罪南非政府加强警力、投入财力,做出了很多努力。希望这一足坛盛会让南非的治安快些好起来,那样的话,这资源丰富、风情独具的非洲之南,真是一个度假、创业的好地方!
(本报约翰内斯堡6月16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