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来约堡已近两周。这些天来,所有记者白天忙着外出采访,晚上回来急着赶稿传稿,而后即上床休息,彼此难得有暇相聚闲聊。前天深夜,我这里干完每日例行活计,正准备洗洗睡了,忽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前站着五六位兄弟:“知道你这儿有酒,大家呆着没意思,想喝点儿……”好啊,约堡这几天降温,夜里一个人在屋里也冷清,有几个人来喝点小酒,聊聊天,正是我求之不得的好事。于是,立即将哥几个让进屋里。
几个人显然是有备而来,转瞬间就在桌子上扔下了几样下酒的小菜,仔细一看显然都是从国内带来的,有酱鸡爪,卤豆干、辣牛肉干、榨菜丝……再一看,还大都是四川产的,正和我口味儿。白酒、啤酒、红酒,就在屋里地上摆着,不用吩咐礼让,几个人各取所好,很快就推杯换盏起来。这川味小菜真是下酒的佳肴,夹一块放入嘴中,慢慢地咀嚼,辣辣的,香香的,再抿上几口酒,感觉真是很舒服。几个同仁想必也有同样感觉,吃得津津有味,喝得啧啧有声,聊得滔滔不绝。一瓶白酒,很快见底,接着就是啤酒,一瓶又一瓶,不到一小时,两打啤酒喝得只剩下二十几个空瓶子,桌上几袋小菜也都空空如也。有不胜酒力的,已舌硬眼直,昏昏欲睡,有那酒量好的,此时也是醉眼蒙眬。看看已是后半夜,各位明天还要工作,于是便起身收席,哥几个互相搀扶着各回各屋。
昨天早上,我这里夜半小酌的事儿就被没能参与的弟兄知道了,他们嚷着我偏心,让我给补上。于是,早起又跑了趟超市,买回一些肉炖上,中午一到,又一帮人敲着碗勺鱼贯而来,声称要吃大餐。所谓大餐,无非是炖了一大锅肉,里面加上土豆、洋葱、西红柿,有点东北乱炖的意思,但由于作料不全,加上火候也不好,味道肯定不如国内的地道。即使这样,大家吃起来仍狼吞虎咽,赞不绝口。也难怪,这些日子,大家在约堡每日都以盒饭为主,菜也是翻来覆去就那几样,早吃腻了。现在换换口味,焉有不香不解馋之理!
不知是我夜半睡觉着凉了,还是胃内连日来缺油水,已不适肉糜之故,午餐过后,我忽然感到腹内叽里咕噜乱响,不太舒服,接连几次如厕也未有缓解之意。遂生忧虑:可别病在这儿呀!正彷徨无计,猛一抬头,看到床前电视柜上随身带来之药盒,立时大喜。原来我在天津将要出行南非前,天津乐仁堂药厂的倪总为我设宴饯行。席间,他听说我们是全国晚报采访团,当即决定赠送我们全团他们药厂生产的“胃肠安”,并告诉我,在南非如果水土不服,肠胃不适,吃这药管用。于是,我们全团在北京出征前,每人都配发了一个小药箱,里面几种应急药中就有乐仁堂的“胃肠安”。此时,我当即取出这药,按照说明书服下四粒。还真见效,很快腹内杂音没有了,肠胃的不适也消解了。无独有偶,刚才一同仁来我这找酒,也说前几天他曾闹过一次肚子,吃了两次“胃肠安”就好了。看来,咱天津的药还真名不虚传。(本报约翰内斯堡今晨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