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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探访曼德拉夫人一家 送家族开心果最后一程

来源:北京晚报
2010年06月18日17:23

  这是一次独特的探访。

  一切都是白色。乳白的帷幔,纯白的桌椅,还有苍白的心情……这是哀悼的色彩,曼德拉一家最受宠的曾孙女泽娜妮昨日落葬。

  底楼的客厅成了哀悼室。泽娜妮的曾祖母温妮·曼德拉包着翠蓝色的花头巾,坐在靠前的木质高背椅上。精致的脸庞,有着隐忍的哀恸。人进人出,都唤一声“妈咪”。作为南非反种族隔离运动的斗士,温妮被南非公认为“国母”。而今天,“国母”神伤,只为小家庭中的悲剧。

  笑声回荡在天堂

  索维托的中心区,距曼德拉博物馆不远处是温妮的居处。大多数日子,泽娜妮都与“妈咪”住在这里。

  一个普通的周四,别墅门口已停满了车。便衣的保镖里里外外,将宅子整个包围。往日的花园,如今搭起了白色的帐篷。棚内,白色的大靠椅整齐排放。正面,是一个唱诗台。很快,这里将为泽娜妮·曼德拉唱响圣诗。她只有13岁,是大家庭的开心果。“她在家的时候总是充满笑声。”泽娜妮喜欢唱歌,常去中餐馆吃饭,因为那里有卡拉OK,“爸爸(曼德拉)看到她,就像个宠溺孩子的老人,脸上只有微笑。”照顾温妮起居多年的老佣人说。

  泽娜妮走了。在世界杯开幕的前夜,一场车祸带走了她正烂漫的生命。从此,她的笑声只能在天堂里回荡。老人的心,碎了。曼德拉,难以承受丧失亲人之痛,也因此缺席世界杯开幕式。

  “爸爸”不看球赛

  泽娜妮的外公欧巴一身黑色西装,忙进忙出。他说:“那孩子就这么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了。”

  欧巴是南非一家汽车企业的老总,也是个球迷,但他却不能欣赏家门口的世界杯。“家中有丧事,就要停止一切娱乐活动。电视机,也不能打开。”世界杯的欢声笑语,此刻无比遥远。

  泽娜妮的外公欧巴对记者说:“前几天,‘爸爸’也来了这里,他关心葬礼的布置情况。他说一切要圆圆满满,送好泽娜妮最后一程。”

  “妈咪”请别痛哭

  一楼走廊的尽头,是客房。亲戚朋友聚拢在一起。屋子不大,10平方米左右,当中摆放着白色的床垫。泽娜妮的曾祖母温妮躺在床上,身边的点心和水果,原封不动地摆放。

  温妮是曾祖母,也是一个强硬的政治人物。她曾经与曼德拉一同度过了革命岁月,却因为政见不合,忍痛分手。

  “妈咪一夜之间就苍老了很多。”老佣人说。她担心“妈咪”的身体,多次送去温妮特需的“无糖”餐食,但老人的胃口很差。“她的憔悴,全家人都看在眼里。”

  面对苦难,温妮不痛哭,也不哀怨。只是静静地坐着,接受人们的哀悼。“你好,北京。”握手,结实并且有力,“谢谢你们能来。”

  眼神中,偶尔闪过一丝苦楚。那一晚的车祸,她与泽娜妮在一起,却没能守护她。温妮,曾守护着整个南非。但面对生活,有时却无能为力。

  

(责任编辑:申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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