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刘原
端午前夕,我到岳阳的洞庭湖畔贪看湖上清风,到平江不肖生的故里枕着夜雾做了场千秋大梦,到与我同名的屈姓名人投江遗址缅怀了一把浩荡楚风,筋骨疲乏之下,回家便颓软呼叫:床呢?床呢?没想到竟错过了巴西对朝鲜的比赛,于是我没能看到郑大世出水的销魂一幕。
每个人的内心都有一只驱动轮。我不赌球,一切比赛尤其是小组赛,于我眼中,都是随喜。我不会为任何一支球队通宵达旦守候,因为我不是卡卡或者梅西的球迷。
西班牙为什么会被瑞士干掉?因为他们是纨绔一代,迷失一代,内心没有主体思想的一代。倘若天才的弗朗西斯科·弗朗哥还在,西班牙队甚至可以天下无敌,因为弗格森爵爷说过:“皇马能通过弗朗哥得到他们想要的任何球员。”擅于“强抢”球员的弗朗哥会帮西班牙队“抢”来世界所有球队的10号,让博斯克排出一个超级豪华的阵容,当然中国队的10号除外。
1938年的第三届世界杯,墨索里尼向本国球员发了一封电报:“Win or die(要么赢,要么去死)”,同时派荷枪实弹的士兵守卫在所有球员的家门,宛如劫持人质,意大利队随即天神附身,以4比2战胜匈牙利队。匈牙利人玩笑说:我们输掉了比赛,但救了22条命。
只是,这种违背人性的胜利,不要也罢。我宁可看着足球场变成欢乐场,都不愿它成为一个集中营。
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鸡血。智利人为巴勃鲁·聂鲁达而战,南非人为纳尔逊·曼德拉而战,归根结底,他们都在为自由,为欢乐而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