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 陈敏 约翰内斯堡专电身在国外,虽然出于安全原因总是和中国记者一同行动,不过还是非常清楚外语的重要性,毕竟作为记者还是需要对外交流的。
前两天巴西的发布会,一位同行高高兴兴赶过去,后来平平安安返家来,他说“我到了那儿才发现,我不懂葡萄牙语……”过了一天,还是这位同志,结结巴巴地问同行“英语里面‘手枪’这个单词怎么说?”后来大家发现他稿子写得甚少,于是怀疑他是不是连中文也难以过关。
刚才提到的是一个小插曲,在这个集体活动中,外语不行已经不是要命的问题,更主要的是,南非人民的英语也不是怎么的地道。这就导致了,很多时候我们在超市鸡同鸭讲也能信息流畅,大不了加点手势。年初我独自去越南驴行,那儿的人民显然距离英语更远,有些朴素的越南人民甚至不知道“WC”是什么意思,于是就作个拉拉链的手势,那位老兄就懂了,然后“遥指杏花村”。但是在南非,做手势要非常当心,同样的手势可能会被误解为“掏手枪”,这是很危险的挑衅行为。
所以在更多时候,我们还是选择用口腔以及喉头这些发音器官来表达自己的意思,哪怕自己的表达能力仅仅相当于小孩子……按照老相声段子《八扇屏》的说法,小孩子“我哪儿比得上”:——宋文彦博灌穴浮球、司马光砸缸救人、孔融四岁让梨……不用和他们比,我连这儿的普通二代小华侨都比不上。
威廉是一个朋友的侄儿,去他家的时候小胖墩儿正在大快朵颐匹萨,我说:“Howoldareyou?”他用中文说:“八岁。”我说,电视机里的那些动画片你都看得懂么?他点点头,喝下一口果汁。这样的双语小鬼,让我觉得有些惭愧,我看了两三分钟的动画片,愣是没有明白这只小白兔和那只小刺猬说些什么。“叔叔,小白兔说,晚上要去Robby家做客。而且那个不是刺猬,是小鳄鱼……”好吧,小鬼,我认输。
只是,我输得远远不止我所知道的惨烈。这位南非的朋友说,华侨小朋友基本上要学习这么几种语言:中文,这是家庭的要求;英语,这是家庭和教育部门的要求;阿弗利堪语(混合荷兰语和英语的语种),教育部门要求;祖鲁语或者塞索托语,也是南非教育部门的要求……对了,这个小朋友在家里还和他的父母说武汉方言!
所以,掌握基本外语或者方言真的很重要,不仅仅是能够和老外交流,找到老乡蹭饭吃,更主要的是有点自信心——咱至少也要清楚小白兔和小鳄鱼说了什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