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两天让我最有成就感的译作就是“Vuvuzela”,兄弟们写稿涉及这东西的时候往往不统一,有写“呜呜祖啦”的,也有写成“呼呼赛啦”的,弄得我不得不做点秦始皇的工作。最终这个词被我译为“呜呜刺啦”,看来除了英文,我还有破解祖鲁语的天分。这四个字窃以为是个非常到位的象声词,兄弟们看了也说,这译名让他们想起了一万只苍蝇盘旋在头顶,还有个兄弟他家楼上正在装修,所以他想起的是著名恐怖片《德州电锯杀人狂》。远在约堡的同事也表示赞同,他说太形象了,就是刺啦刺啦的,他还说第一次进球场,就像是有一万个小鬼用钢锯锯他的脑袋。
说实话这几天的球赛乏善可陈,除了德国那场其他比赛都像是卖药的人指挥的,好让你看看他那药的催眠效果。因此除了德国4比0屠杀树袋熊那场以及黄油手事件,我几乎啥也想不起来。记得最结实的,偏偏是呜呜刺啦。据说有20万人签名抵制这种南非大喇叭,认为天天听这种噪音非死不可。世界杯组委会大员也认为呜呜刺啦的声音对球员和现场球迷都构成了恶劣影响,动议要禁掉。可又据说被南非足协顶回去了,没办法,该国足协背后有布拉特力挺。我猜布拉特老头多半是耳背了。
我本人是支持禁止呜呜刺啦带入球场的,原因是我的记者兄弟在现场,我不想每天都有一万只小鬼锯他的脑袋,尤其不想在他写稿的时候有小鬼锯他的脑袋。张晓舟和刘建宏二位老师的态度与我相左,他们也不喜欢呜呜刺啦,但一致认为应该尊重当地人习惯。这种观点我不认同,最好是科学论证一下呜呜刺啦的噪音是否构成对人听觉系统的危害,然后再做决定。
还有个消息不知可靠与否,有一说是全世界29家制造呜呜刺啦的厂家,有19家在中国。那么身为中国人,就更有必要思考一下呜呜刺啦了,制造GDP没错,但附带制造噪音就不好了。假如科学论证得出呜呜刺啦是伤害听力的凶器,那中国制造商可是要担责的,那些外国人索赔数额吓死人,且法官通常站在鸡蛋那边。
阿丁(报人 专栏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