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战是判断一个男人是否衰老的重要标准,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些体育新闻工作者而言。当然,请不要想歪了,我说的并不是在床上。
以足球为例,年轻的时候,我一夜可以看三场球赛,从头天晚上八点一直战斗到次日凌晨五点。而如今,世界杯尚未开打,我已将MSN上的签名档悄悄改成:生命不息,战斗适可而止……
将人生分段,可以是25个四年,可以是36525天,这还需要你的生命像树一样茁壮。以我一贯的忧愁和焦虑,显然没指望自己能长命百岁。
一天能做多少事情?对我来说,基本上也就够修好一台电脑,或者为朋友破解一部iPhone手机。所以很多时候,我根本不明白,其他人是怎么想的。
时光如梭还体现在,很多的事情,就像发生在昨天。六年前的欧锦赛,我的开场哨名为 《子夜二时叫醒我》;两年前在奥地利和瑞士,虽然无须半夜鸡叫,但 《来自阿尔卑斯的问候》中的冷暖自知依然历历在目。到了三十有五的今天,只有两件事情能让我半夜醒来:要么是巴萨,要么是恶梦。
不过,男人久不见莲花,就会觉得牡丹美。世界杯也是这样,即使明知道会有很多不值得的守候,但一想到人生可能只剩10个四年,难免还是有些兴奋。
同事老米是个陷进去就拔不出来的人。几天前看06世界杯专题片,他发来一条忧伤的短信:看到齐祖、肥罗、卡洛斯这些老家伙一一离去,我无比失落。南非世界杯,我都不知该支持谁。
失落,或不知如何是好,似乎成了生命的常态,它存在于世界的每个角落。内裤巨头Calvin Klein的女儿就抱怨说,自己最恐惧和男友亲热时,看见老爸的名字出现在内裤的边边上。
这就是用情太专要承受的痛苦。不像我,欧洲美洲都有亲家,巴西翻船还有荷兰,梅西没戏还有罗本。即使这些人全部哑火,我也会支持哈维、伊涅斯塔。
读书年代,最常听到的是 “人生能有几回搏”。世界杯不一样,早在两年前,中国队就已通知南非: “我们来不了啦。”这样也好,你我只需备好啤酒,无数呐喊,一点眼泪,等着大餐端上来。 (来源:新闻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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