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空闲的时间,这几天我到约堡几家较大的商场转悠了一圈,每当路过体育用品货架时,都会看到很多中国制造的商品,足球、队旗、围巾、假发……应有尽有不一而足。店员阿古拉告诉我:“这里的体育商品大多产自亚洲,但还是中国的商品最畅销,不过呜呜祖啦(Vuvuzela)是个例外,全世界球迷都想买一支正宗的非洲产正宗呜呜祖啦!”
呜呜祖啦真的这么受球迷热捧吗?对此我表示怀疑。去年南非联合会杯,这个怪模怪样的长喇叭一炮打红,名声大有“冲出非洲,走向世界”的架势。虽然非洲球迷对它宠爱备至,但欧洲球迷似乎对它并不感冒,英国《卫报》不无嘲讽意味地将它发出的声音很形象地描述为“一亿只苍蝇同时在飞”。
联合会杯结束后,国际足联专门将“呜呜祖啦”的议题拿到执委会上来谈,据说布拉特曾力主禁止球迷将呜呜祖啦带入球场,但这一想法刚一提出便受到非洲执委的强烈反对,他们的理由很简单,既然在非洲举办世界杯,那么就要按非洲人的规矩办事。
8日下午,我终于有机会领教了呜呜祖啦的厉害。当天我赶到比德维斯特流浪者体育场,观看葡萄牙与莫桑比克的热身赛,距离体育场还很远,就听到连绵不绝的“嗡嗡嗡”的声音,司机威廉斯兴奋地对我说,“听,这就是呜呜祖啦,是不是特振奋?”
说实话,我对这种声音同样很不感冒,但碍于威廉斯的面子,我只能随声附和。当我问他买一支呜呜祖啦需要多少钱时,威廉斯骄傲地晃晃头,“以前便宜,四五兰特一支,现在可是贵得离谱啦,因为人人都爱呜呜祖啦!”
在通往体育场的沿途,贩卖呜呜祖啦的小商贩随处可见,不过威廉斯告诉我不要在这里买,因为这里十有八九都是冒牌货,他故作神秘地对我说,“我至少知道四种方法验证这是不是一支真正的呜呜祖啦。”
走进球场,我有些惊呆了,涌入球场的两万名葡萄牙球迷,将流浪者体育场完全变成了红色的海洋,而在他们中间,几乎每几个人就有一支呜呜祖啦,他们一边挥舞着国旗,一边鼓着腮帮子使劲地吹着,而他们手中的呜呜祖啦都是葡萄牙国旗的红绿色。显然,精明的商家早已专门为世界杯32强球迷量身定做好了呜呜祖啦。
比赛在“嗡嗡”的气氛中进行,一开始,我感到有些头晕,但时间长了,慢慢觉得这个喇叭发出的声音并没有这么讨厌。听一同前来采访的四川同行李晶说,呜呜祖啦原本是南非人用来驱赶狒狒的,只要狒狒一听到这个声音就马上逃跑。我笑了,还好,不用和狒狒站在一列。
这场比赛,葡萄牙3:0完胜莫桑比克,C罗下半场替补出场,尽管没有进球,但仍是决定比赛的关键先生。事实上,C罗原本也是呜呜祖啦的反对者,但至少从这场比赛来看,他受到的激励似乎远比干扰要多。当我将这一问题抛给一名葡萄牙球迷时,这位早已吹红脸颊的球迷哈哈大笑起来,“不,你搞错啦,我可是亲眼见过他吹这玩意儿呢!”
特派记者 曾昭翔(快报约翰内斯堡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