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打电话给“猫哥”。记者要用他的车,去买一张约翰内斯堡到伊丽莎白港的大巴车票。
经过几天的思想斗争,记者已经决定,在7月1日乘大巴颠簸15个小时,去伊丽莎白港。次日,那里有一场1/4决赛,开赛时间是北京时间晚上10时,对于日报类报纸来说,能“抢”出稿子来。
坐大巴是记者的无奈之举。约堡到伊丽莎白港的机票早没了,租车去?笑话!1000多公里,那得多少钱。思来想去,一咬牙——坐大巴。
“猫哥”是福建人,来南非打拼已经10年,开出租。听说记者要坐大巴去,惊住了。“你胆子真大。”他说,“大巴只有黑人坐,很不安全。白人要么自驾车,要么坐飞机,你可得想好了。”记者已经想好了,在满车的黑面孔中,镶嵌着一张黄色的脸,是有点冒险,但够刺激。
票是下午5时的,次日早晨7时多到。不错,省了一夜住酒店的钱。拿上票,记者请“猫哥”带着去市中心的车站“踩点”,以便过几天去车站上车时不至于找不到地方。
谁知“猫哥”不肯去。其实不是不肯,是不敢。“市中心?你以为是王府井啊?在这里,市中心就是犯罪的代名词。车被砸了算好的,遇到麻烦怎么办?”
记者这才知道,南非的市中心,跟中国的市中心完全是两个概念。在这里,只有穷人和从周边国家来打工的外来人口,才住在市中心。白人、有钱人都住在远离市中心的花园别墅。难怪记者前几天去德班,司机带记者路过市中心时赶紧把车窗摇上,根本不敢停留。
“猫哥”说,他的一个朋友,就是在市中心被打个半死的,“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被打。”
不过“猫哥”最终答应,1日那天送记者去车站。记者不好意思地说,那你就把我送到车站门口,然后就走吧。哪知“猫哥”说,“门口更危险,我得把你送进车站,至少里面有保安。”特派记者 王涛 RJ081
(本报比勒陀利亚28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