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时光赛跑,50岁的老马戴了两块表,现在我明白了,一块用来提醒出发,一块用来提醒回家。或者是许巍唱的:我只有两天,一天用来出生,一天用来死亡。
生如夏花,死如蓑草。手表早就定时,定在该死的四分之一,定在生下来就死掐我阿的德国队,像白银一样漂亮的阿根廷,像白痴一样丑陋的死去。阿根廷比巴西死得还丑陋,巴西至少踢了半场好球,阿根廷却持之以恒地创造整整一场滥球,被称为足球场上最好美术师的阿根廷人,甚至还来不及画出任何一个漂亮的三角形和楔子形,一条犀利的直线或缠绵的斜线,甚至连一脚到位的横传都没有,就TM挂了。这么违背常伦的踢法,是阿根廷么,是阿联酋吧。
此时的马拉多纳像一座风化的雕像,没喊没叫,他甚至连换人名额都没用满,就缴枪不杀了。梅西在经历了45分钟一个人单挑11个人后,灰蓝的眼神感到彷徨,到最后,也缴枪,曾经骑着扫帚闯天下的小小魔法师,那样子好像拖着扫帚去扫大街。
老马走好,永远的偶像,梅西无命,还在路上。这样一个欲哭无泪的晚上,属于阿迷的世界杯已经结束,只能在微博里转发一下裸奔的照片,老马说夺冠就裸奔,他这辈子兑现不了的,可在一个除阿根廷本土以外拥有最多阿迷的国家,在鸟巢外,一群飙哥们脱去带着汗味的体恤,撒丫子开跑,鸟巢外裸奔,裸得其所。
现在巴迷有伴了,恶斗三百回合的阿迷和巴迷们,可以搀扶着互数伤疤,然后各回各家,各看各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