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多梅内克该知道的,一个被人扒得只剩下内裤的人是不该这么拽的,在全世界面前拒绝别人的手,并不能让对方难堪,反而等于自己扒下了仅存的内裤。
阿丁
可以放在大脑里反复咀嚼的东西很多,我说的是小组赛,郑大世那张泪脸当仁不让,占据了首发位置。其实我对男人哭没兴趣,假如某男是被揍哭的可能会有点兴趣。可是当我开始回忆小组赛的细节时,第一个跳出来的还是那张脸,初睹该脸时搞得我很忧伤,属于某种感受到不祥的忧伤。
后来我知道了,大世兄开悍马用iPhone业余爱好是收集名车,远大抱负是把Wonder Girls之一收集。于是我崩了个溃的思密达,这忧伤缘于闲得蛋疼,除此无解。
然后是C罗,葡萄牙队的新任队长。暂时我还没发现C罗够格当大哥的迹象,他的全部凝聚力就是把头发黏在一起,而不是他的队友。德科才是我欣赏的,他的脸是农民的,脚是贵族的,心是小妾的,身为异族,德科知道低眉顺眼好扶正,知道心底无私天地宽,知道农民得靠收成说话,深宅大院的妾侍得靠产能说话,他还知道把头发弄出个美妙的尖儿对头球并无帮助。
该展示美的是看台上的球迷,比如风华绝代的巴拉圭“胸器”。巴队三场比赛,均能睹其芳容。有媒体人肉出她的芳名,叫Larissa Riquelme,巴拉圭名模、准世界小姐。如今我已是她最忠诚的“球迷”。
多梅内克和我比较类似,两年前的欧洲杯,法国负于意大利小组都没出线,发布会上,多梅内克语惊四座:我现在只有一个计划,向女友求婚,就在今晚。
也许每个倒霉蛋都期待把脑袋停泊在女人温软的胸,随波逐流或者随波荡漾。
两年后的南非,多梅内克出落成最没出息的外交官,拒绝了佩雷拉伸过来的手,原因是他恨佩雷拉说过法国人不配晋级世界杯,更恨的是佩雷拉居然说对了。其实他该知道的,一个被人扒得只剩下内裤的人是不该这么拽的,在全世界面前拒绝别人的手,并不能让对方难堪,反而等于自己扒下了仅存的内裤。因此高亚同学把他的名字翻译成:多没内裤。
有一个卡纳瓦罗回到休息室的镜头,型男只穿着一条内裤,上身的全部衣物是左臂上的队长袖标。当时电视前一位姑娘说:屁股好翘啊!
卡队的屁股翘,意大利死得也很翘,甚至比卡纳瓦罗的屁股还要翘。希望同时翘掉的还有功利主义者们,就是以意大利为代表的众鸡贼让世界杯变得越来越难看,一个猥琐的、精于算计的小地主死于一次失算为什么让好多人如丧考妣,是因为他们的胸肌和屁股翘吗?如果不是,那就伤感吧,你的忧伤只有皮尔洛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