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非10天了,冷得要命。早晚只有1摄氏度,这两天气温甚至降到了零下。大家都只带了秋装,结果都熬不住,什么T恤、围巾、运动服、马甲……全往身上套,远远一看,都是犀利哥。
我还好带了件连帽衫,于是每天写稿时第一件事就是把帽子一拉,像格格巫一样,然后在电脑前抖上几个小时——异常怀念在南京那个蒸笼里的光膀岁月。
天天都要写无数的稿子、手记和评论,衣食住行已经毫不在乎,结果后方编辑说,别写比赛,写写你的衣食住行,领导看了,一感动保证加奖金。于是连夜开工。
住的地方还行,据说是喀麦隆某高官本来看中想入住的别墅,结果被我们抢了先。别墅占地也有个十几亩,围墙上密密麻麻拉了无数电网,如果再挖两条壕沟,就是鬼子炮楼南非分站。楼下放养了一只孔雀,我每次看到它都下意识地舔下嘴唇——有谁吃过孔雀肉没,红烧好吃不?
小区里有20多个当地民工,每天都在翻修那个游泳池。我到的那天他们就开始修了,今天都第10天了,还连水泥都没看到。我估计全部修完起码得要两年,在中国,挖个水库都挖好了。
楼下有块草皮,质量非常好,每天写完稿子就在那儿踢三对三。可惜有高原反应,一跑就喘。跟后方说,每天在前线加练体能,回到南京保证带球突破气势如虹。好久,家里编辑回复:“你快回来吧,编辑部买外卖的活正愁没人呢。”
住的环境其实还行,当然,如果有电有网络有热水就更好了。
在这儿天天吃大白菜,吃得生不如死,难得有一天有人大叫“改善伙食啦“,冲到餐厅一看,小白菜。
除了采访,业余生活日子过得极其无聊,来了10天,上午跑赛场,下午写稿,晚上看球。实在没时间买吃的,居然做梦喝冰可乐,太馋了。
记得刚到南非那天,约翰内斯堡总领事和到南非采访的国内记者一起吃饭,他万万没想到祖国派了一批“饿狼”来采访。饭吃了一半,我们一大堆人就把桌子上的酒全藏到车上去了,准备回去细水长流慢慢喝。记者同屋的一名同行分到一箱啤酒,结果第一天南非队出场当天就全部被大家喝完了。那天去看阿根廷和尼日利亚比赛,喊得嗓子冒烟,买了瓶330毫升的冰啤酒,8美元。记得当时甚是感慨:这时候来碗红烧肉多好啊……
南京的朋友听完这个故事后,个个感动得像郑大世听朝鲜国歌:“回来请你好好吃两顿大肉,这娃,太悲剧了。” 田园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