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一本科学杂志上看到一篇文章,叫做《天下赌球》,讲的是一伙科学家闲着没事算计赌球赔率等问题。最后,这本杂志还号召大伙一起来计算一下本届世界杯压谁能赚大钱。
这一下子勾起了我对世界杯的回忆———让我不由得感慨,在那遥远的1998年,我曾是一个疯疯癫癫的伪球迷。
那年我高三。鉴于我平时就不怎么爱学习,一时间鬼迷心窍上足球实属正常。而且,那时候我还没有加入外貌协会,对人长相的容忍度就跟橡皮筋一样可松可紧。当年风头正劲的罗纳尔多扑面而来,一对兔牙、满脸朴实的笑和让人目瞪口呆的穿越技术,让我看球迅速有了动力。
关键是,他有一位特别漂亮的女朋友,这位名叫苏珊娜的姑娘,总是满脸画的五颜六色在场下助威,为脸蛋不中的大罗一下子补回好多分数。
当时只要有巴西队的比赛我就看,印象中,那届比赛大罗好像特别惨,场场都被人踢得够呛。有一次,被人把短裤踢成一条条儿的,可想而知里面的腿得什么样。
因为对大罗又崇敬又同情,下课回家我就跟爹妈普及,讲了半天,对足球完全不感冒的我爸纳闷地问了句:他叫什么玩意?多大耳朵?
从此,大名罗纳尔多,绰号外星人的大罗,在我家又多了个艺名———多大耳朵。
我的狂热情绪一直到决赛那天达到了巅峰状态,并巧遇会考。早上3点多我就爬起床,兴致勃勃地观看比赛,并暗暗希望我支持的巴西把法国踢个落花流水,以涨我会考的信心。
结果众所周知,大罗在那天神奇地病了,场上如梦游一般。在电视前完全使不上劲的我,只好在法国队捧起大力神杯后哭了一小会儿,然后收拾收拾去参加考试。在考场上考了半小时后,我终于忍不住悲愤,搂着考卷睡着了。值得庆幸的是,那个考场又阴又冷,睡了不一会儿我就被冻醒,得以答完考卷。
我的首届世界杯,就这样伴着法国队的光荣和巴西队的梦想结束了,我又回到了秩序井然的生活中。
世界杯对于我这种伪球迷来说,就像每4年一次的精神病发作,可以抛弃常规的作息,常规的工作,常规的思维模式,以疯癫为最高境界,以忘我为最高准则。
当球员们在南非的草地上撒野,我则白天当我的小记者,晚上变身疯狂伪球迷。他们能比我更分裂,更癫狂,更快乐吗?
本报记者 张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