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风雨,未必见彩虹。昨晚,在彩虹球场的90分钟之后,德班上空飘起了零星小雨,拍打在脸上冰凉的感觉,似乎正是对冷门的最准确诠释——谁能想到欧洲冠军西班牙,竟然会0比1死在欧洲杯小组都未能出线的瑞士军刀下呢?
至少西班牙人自己不会想到,否则刚刚伤愈的伊涅斯塔不会大言不惭“西班牙会取胜,我们不惧怕任何球队”,盲目的乐观情绪蔓延在西班牙队中。在赛前的热身中,西班牙人有说有笑,顽皮的卡西利亚斯在热身之后,甚至还不忘向看台上的女球迷抛去几个飞吻,全然没有恶战将至的警惕。
“斗牛士是准备来接收礼物的。”身旁的《马卡报》记者异常自信,在他看来,西班牙如同走上斗兽场的斗牛士,红色的球衣正像是斗牛士手中的那块红布,而瑞士则是那只即将被利剑插入脊髓的公牛。不过西班牙人实在不应为这个比喻洋洋得意,因为在球场上,猎手和猎物的角色是时常转换的。
于是,当瑞士公牛亮出自己锋利的牛角,刺穿斗牛士的心脏时,全场身着红色球衣的西班牙拥趸陷入了一片死寂。感情丰富的球迷不禁双手掩面,指缝中一双双瞪得大大的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偌大的德班球场里,瑞士球迷手中的瓦瓦祖拉响彻云霄。
斗牛士依然在挣扎,博斯克拔出了一把更利的剑——托雷斯,换上了更快的刀——纳瓦斯,然而皮克脸上那一道狰狞的血迹,已经为这场比赛写下了最好的注脚:瑞士人更像是胸有成竹的斗牛士,西班牙人才是真正拼得头破血流的公牛。
5分钟的补时不是斗牛士的救命稻草,而是英国裁判韦伯送给西班牙人的一颗短暂的续命丸。恍然间,耳边响起了西班牙记者的埋怨:“那个坐在替补席上的女人是谁?肯定是她拖累了西班牙。”迷信可以继续,冷门却无从更改。
德班的天空,寒流深入每个人的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