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电光火石般在脑海里浮现,之后我确信,我只是因为这个长着一对兔牙的人而喜欢上了巴西。而当这个后来和我一样变胖的世界杯最佳射手被邓加拒之门外时,我已经拥有了背叛的理由。
有人问,五星巴西如果在南非夺冠,是不是能将大力神杯拿回家收藏,就像1970年贝利们将雷米特杯抱走一样?
小小百度一下,我愿意冒充知道分子回答这个问题。
首先要说,37年前,国际足联做了两个无比英明的决定——第一,由意大利人加扎尼亚设计的两个力士双手高擎地球的金杯,从此成为世界杯的最高荣誉;第二,这个后来被称作大力神杯的黄色物体被规定成为流动奖品。
前一个英明决定是被逼的,之前的雷米特杯被巴西队捧走不还了;后一个决定英明神武,它让我们不必担心大力神杯遭遇雷米特杯的命运——巴西人获得了雷米特杯的永久保留权,但显然,他们没有提供永久保护权,之前两次失而复得的雷米特杯,1983年在里约热内卢被贼给熔化了,现在的是个复制品。
上面的文字也是复制品。下面我要说,即使巴西不能永久占有大力神杯,也不能让他们在这次世界杯上夺冠,坚决不能。
虽然我不是个预言家,但我是个乌鸦嘴——我已申请加入乌鸦嘴王国,并拥戴史上第一乌鸦嘴贝利为乌鸦帝。
虽然我没有辉煌的历史战绩,但请大家放心,我会努力,磨秃了嘴也要完成乌鸦帝不情愿完成的事业——诅咒巴西。
我鼓起极大的勇气做这个决定,因为我一直自诩巴西球迷,因为从这一刻开始,我已经成为叛徒。
我背叛巴西,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帮我做了决定——或者,做决定的是怀旧的情怀和停不下脚步的光阴。
那个美丽女人叫苏珊娜,久违了,12年后,我在《新京报》上见到了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她让我想起了1998年,想起了金童玉女的另一个半——当时还被称作“外星人”的罗纳尔多——他是我球迷生涯的启蒙者。
往事如电光火石般在脑海里浮现,之后我确信,我只是因为这个长着一对兔牙的人而喜欢上了巴西。而当这个后来和我一样变胖的世界杯最佳射手被邓加拒之门外时,我已经拥有了背叛的理由。
这个理由冠冕堂皇而又让人悲伤——岁月带走了动人的故事,带走了一个球迷的信仰。
我们头儿老乔的一句话又让我释怀:巴西利用技术优势,大打丑陋足球。
另外,我更希望,本届世界杯上有一支新的球队捧走大力神杯,可以是西班牙、葡萄牙或荷兰,也可以是新西兰、朝鲜,无所谓,只要不是巴西——四年后,你可以在自己的国土上尽情欢呼,这一次不行。
既然当了叛徒,当然要行叛徒之事,诅咒涉及到技术上就简单多了——好的不灵坏的灵,好的不灵坏的灵……连续叨咕13遍,然后默念:“诅咒”巴西夺冠、“诅咒”巴西不夺冠。这并非犹豫,而是为巴西套上双重诅咒枷锁。
施完咒,我有些颓然。我没留后路,我不是预言家,我是一个乌鸦嘴,我不知道世界杯后迎接我的是怎样的命运,也许,杯具——丢失球迷的信仰,丢失欢呼的权利。
但我认了,大不了,用杯具喝完酒后,我不洗。王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