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音乐在德班极为流行,恰有朋友从南非归来,除了聊足球,就对那里的音乐赞不绝口,称德班“有维也纳的意味”。
当地时间6月13日晚,德班迎来他们承办的第一场世界杯比赛,比赛的主角正是巴赫、贝多芬等古典音乐大师的同胞后人。挥别了老队长巴拉克,新生的德国战车出乎意料地为全世界球迷奉献了一曲畅快淋漓的凯旋之歌。整场比赛德国队表现得格调庄雅,内涵深邃,气势恢宏……一如赛后当地乐团奏响的贝多芬第九交响曲。
音乐和足球,这两种看起来风马牛不相及之艺术,在德国人手里都被发扬到极致。巴赫荟萃意、法、德、奥之传统音乐精华,将西欧不同民族的音乐风格浑然融为一体,给古老的西方音乐赋予新的生命。贝多芬将古典乐这一“感觉之艺术”升华到“灵魂之声响”。还有门德尔松、瓦格纳、勃拉姆斯……这些古典音乐史上享有赫赫威名之奇才、雄杰,无不来自德国。
回头看足球。足球皇帝贝肯鲍尔开创后卫主导进攻之“自由人”战术,亲手导演了现代足球的技术革命。他本人既赢得了绿茵场上的所有荣誉,又留下博大之气魄、精深之理论,为后世垂范示教:在他之后,德国队在世界杯的成绩从未跌出八强。德国人没有荷兰人之张扬华丽,亦无意大利人之狡黠阴狠,堂堂正正,大气磅礴,虽略显死板,但英英气宇,煌煌风度,沉着从容中一派王霸之相。而偶尔出现诸如利特巴尔斯基、哈斯勒、厄齐尔等怪杰,又为其增添上灵异光彩,别样滋味,使之风格趋于多样化,近乎完美。
静思悠想,日耳曼人固然富有天赋,但光靠天赋是打不了江山的。德国人所以能取得如此成就,在我看来可一言蔽之:意志力。意志力是一种生命强力,有了它,水滴可穿石,磨杵能成针。德国人习惯抗上一切伤病、疼痛、悲哀、无助,赌上命运砝码……贝多芬双耳失聪坚持创作,力扼命运咽喉,谱出不朽杰作;贝肯鲍尔手臂脱臼不离赛场,咬牙强忍痛楚,最终力夺金杯。此二事,或已道出全部要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