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9万人的同场呼吸和满场的“Vuvuzela”,让我无法集中精神看比赛。坐在记者席上,一个多小时前的“进城”情景历历在目,而且心有余悸。
昨天一早醒来,打开电视一看,尽是约堡人民狂欢派对的场面,全约堡的街头被各种乐观的情绪和笑脸包围,当然,所有的马路也几乎被黑人兄弟姐妹占领。所以,尽管我们的驻地在约堡大学旁边———一处四周都是古木小道的幽静小区,却仍然可以很清晰地听到汽车的鸣笛声和“Vu-vuzela”的噪杂声。刚刚回来的司机塔比索兴奋地喊道:“林,外面,车子、满了。”
我们的驻地有14名记者,但只有一部车,只能分两拨人马出发。11点钟左右,先头部队回电:去足球城的交通几近瘫痪。车子好不容易回来了,这次,司机塔比索说:“林、路上,没有地方了。”
载着三个记者,塔比索再次向足球城出发,一路见闻可谓大开眼界。路上执勤的警察们,也拿着个“Vuvuzela”吹个不停。前面小车里,一位黑人姑娘开着噪音般的非洲强劲音乐,身子像蛇一样在座位上扭来扭去。从后面看,那感觉就两个字———车震。
车子像蜗牛一样前进,时钟像流水一般流失。眼看着开幕式时间即将到了,眼前却还是弯弯曲曲看不到头的车流。塔比索想尽所有办法,发现每一条通往足球城的道路全部被车子占领。
“下车,步行。”在离足球城还有近千米直线距离的时候,我们弃车了。刚走几步,傻了。我们忘了这里靠近索维托———非洲最大的黑人贫民窟,最近几宗抢劫案就发生在这里。
摸摸裤袋,还好,钱包、手机都在;按按背包,硬硬的,电脑也没丢。就这样,我们在黑人兄弟的不住打量下,一路低着头走进足球城。“哪里来的?”、“买一面国旗吧”,听到黑人兄弟的招呼,谁也没停步,但心里都不寒而栗。还好,前面有墨西哥球迷,跟上。就这样,我们像做贼似的,进“城”了。
羊城晚报特派记者 林本剑 刘毅
(今晨发自约翰内斯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