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6月11日约翰内斯堡电 特派记者 胡建明 李康宁
南非当地流传着一句话,假如你爱一个人,就让他去索韦托吧,那里是冒险者的天堂;假如你恨一个人,让他去索韦托吧,那里是守法者的地狱。
当地时间6月10日早上9点,我们世界杯晚报联盟10名记者驱车前往索韦托。从驻地出发一路向南,绕过足球城体育场后不久,路边突然看到一块广告牌:欢迎来到索韦托!印象中混乱、肮脏、低矮、破旧的“世界上最大的贫民窟”,以一种出人意料的方式闯入我们的眼帘。
曼德拉故居成景点
到了曼德拉故居,就会发现南非人开发名人故居的经济潜能一点儿不比我们中国人差。故居所在的维拉卡斯街当然成为了索韦托的“样板街”,和之前想象的简陋不堪的房子不同,这里已经整修一新。
大门外摆着好几个出售工艺品的摊点儿,店主满面微笑地招揽着生意,和故居一街之隔的旅馆也已被冠以“曼德拉故居旅馆”。
故居的门票一张60兰特,有同行试图用采访证争取免费的待遇,被对方生硬拒绝:“你那个只在体育场顶用。”故居很小,和国内许多类似的地方一样,房间里摆放着一些曼德拉当年的照片、使用过的物品等等,甚至连当年洗澡用的澡盆也被挂在了墙上。
女讲解员说这里现在每天要接待超过5000个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小院干净整洁,唯一能让人感受到“斗争气氛”的是墙上的弹孔,“这些都是当年追杀他的人打的。”
1990年,曼德拉结束了27年的铁窗生涯还曾回到这里住过一段时间,当年初回故居时的一句话现在被刻在墙上:“我只有回到了这里,才意识到真正离开了监狱。”
“全然没有了想象中朝圣的感觉”,走出大门,一位同行感叹。站在这房子前,我们的女司机麦琪说起曼德拉现在住的地方,用她特有的夸张语气一连说了好几个“Very(非常)”,然后才是“Big(大)”。
贫民窟里也有足球
我们的车经过索韦托最大的购物广场和耐克在这里设立的一个青少年训练营,拐上了一条小路。
和之前平坦的柏油路完全不同,这里的路面坑坑洼洼,污水横流,路边整片整片的低矮小铁皮房子——真正的贫民窟到了。
对于我们的到来,这里的居民虽然没有明显的敌意,但和之前所遇到的热情笑容相比,他们脸上有了更多的木然。
麦琪的男友曼豪领着我们走进了一户人家,户主是个40多岁的男人,对于我们的到来,他显得客气而谦卑。铁皮房子最多有15平米,里面放着一张不大的床,墙边放着灶具,墙角处放着一卷行李。“一个女儿,两个儿子,加上我和老婆,5口人全部住在这个屋子里,所以白天只能把铺盖卷起来。”男人这样解答我的疑问。房间里唯一的“电器”是悬在头顶的一个灯泡。“这里面冬天奇冷,夏天奇热。”旁边的麦琪说。
即便是在这样的贫民窟,同样能看到足球的痕迹,不远处的一大片空地上,一群孩子正踢得不亦乐乎。
商厦里的意外惊喜
最后,麦琪带我们到索韦托最大的购物中心,商厦中央,一群孩子围在一个足球游戏机前,我们好奇地凑了上去,突然听到几个孩子一起高喊“我爱你”。那几乎是完全标准的普通话,恍然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他们吐出的碰巧谐音的英语单词。于是就用英语问他们“我爱你什么意思?”“I LOVE YOU!”一个小男孩抢着回答。
这下真是把我们惊着了,于是连声教他们“我也爱你,就是ILOVEYOUTOO”。反复几遍,孩子们学得相当认真。
告别的时候,说“BYEBYE” 的同时,我们还没忘说“我爱你”,结果几个孩子异口同声冲我们大喊:“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