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派记者 王红军
北京时间6月11日晚,约翰内斯堡足球城体育场,全世界都期望着南非前总统曼德拉的出现。但由于心伤重外孙女的离去,这位即将年满92岁的老人最终没有亲临专属于这个国家的特殊盛典。
不过,这个国家没有忘记用特殊的方式向这面国家的旗帜致敬。出生于索维托的节奏蓝调歌手蒂莫西·莫洛伊,演唱了一首由曼德拉填词的歌曲《希望》,大屏幕随即出现了曼德拉的头像,全场观众起立致敬。在筚路蓝缕的一生中,曼德拉给南非、给非洲、给整个世界带来了太多奇迹,其中包括2010年南非足球世界杯。
曼德拉对体育非常熟悉,他曾是个业余拳击手,并一直遗憾没能成为世界拳王。在身陷牢狱的27年岁月里,收听足球赛转播是他为数不多的欢乐时刻之一。即使不擅长足球,他也非常喜爱在足球场上奔跑。曼德拉说过,“体育具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体育的力量无与伦比,它能激励人民,团结人民。要打破种族藩篱,体育的力量胜过各国政府。”
在南非反对种族隔离运动进入高潮前的10多年里,足球成为消除种族隔离的先驱。1977年,当整个南非还处于以肤色划分界限时,足球的种族隔离就被打破了,一位黑人担任足协主席,委员们来自不同种族。此时距离曼德拉被释放还有13年,在南非踢球,成为了打破种族隔离的捷径。
在最初的几届世界杯里,无论球员为哪支球队而战,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白色的皮肤。而在世界杯的头50年里,出彩的黑人球员更是屈指可数。1958年世界杯,桑巴军团在首场比赛中仅有迪迪1名黑人球员,但到第三场对阵前苏联队时,一位年仅17岁、叫贝利的小黑孩登上了球场,与他同行的还有一个混有黑人和印度人血统的瘦弱边锋加林查,巴西队从此成为了“第一支赢得世界杯的多种族球队”。
足球场应远离种族歧视,逐渐成为一种共识。1998年法国纵队夺冠后,这极大地刺激了德国队,他们开始在自己的移民中寻找天才。在这次南非世界杯德国队的名单中,有多达11人至少拥有一半外国血统,其中包括新德国人克洛泽、波多尔斯基,土耳其后裔厄齐尔和加纳后裔博阿滕……现在,只有西欧两大豪门,西班牙队和意大利队还“未破金身”,但应该也为时不远了。
世界杯,这个足球最高水平的舞台,是为所有肤色的人搭建的。图拉姆也许是足球对黑人认可的最佳见证者。作为一名在巴黎郊区长大的黑人,他赢得了1998年的世界杯,还以法国队史出场次数第一人的身份退役。
在南非,让我们暂且忘记被广泛传播的不安全,哪怕你已经精心准备好了防弹背心;让我们暂且停歇关于基础设施建设的抱怨,哪怕你仍然害怕乘坐“黑人巴士”。全球化潮流之下的世界杯赛,在2010年就属于非洲,属于南非,属于曼德拉……
(本报约翰内斯堡6月11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