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西班牙媒体的说法,墨西哥队长拉法·马科斯或许是本届世界杯对时尚最敏感的球员之一。“Cavalli牛仔裤,CK内裤,D&G香水,他浑身散发着时尚气息”。
这就是某种程度上墨西哥足球的影像定格。拉美足球的风韵在张扬的细节里表露无遗。揭幕战中,这些小麦色皮肤的骚包们卖弄着美洲足球的迅捷短传,在如此精致的攻击体系面前,上半场的南非队如同一个非洲老农般木讷、踟蹰。
平心而论,又有谁真在乎南非队呢?
对于一个年过30的中国球迷而言,关于南非足球的记忆如同南非乒乓球的战绩般遥远而不靠谱,远逊于纳尔逊·曼德拉甚至黄家驹的《光辉岁月》。但那片反差鲜明的土地,诞生过不朽的抗争故事。因此以世界杯作为某种祭礼,用以补偿过往的偏见、隔离与暴政带给非洲的伤痕,是一个崇高的命题。当人们在一场以足球名义的盛会面前表达对某种民权高度的虔诚时,东道主球队的前景反而显得无关紧要。如果这是一场献祭,我们可以把南非队视为祭桌上的那个杯具。
是的,我们对于曼德拉有多么热爱,对于南非足球就有多么冷淡。
然而即使是杯具,它依然在曼德拉的故事中浸润过。下半场查巴拉拉在禁区内45度角的怒射,击穿了马奎斯们的CK内裤。南非队血管里的坚韧与隐忍,毫无疑问是纳尔逊·曼德拉式的。但他们的防线很快崩溃,拱手奉献胜利。一场上下半场迥异的揭幕战,它缺乏大牌球星、亦不跌宕起伏,在令人恹恹欲睡的Vuvuzela吹奏声中,南非人垂首离开,他们心有不甘,但足够骄傲。
曼德拉说:“人的可怕之处不在于能力不足,而是无法正确认识自己的能力!”
南非队的绰号是“Bafan”,在当地语言中意为“小伙子”。在漫长抗争的前尘里,死去的以及幸存的年轻人,都将成为这场盛会里的一部分。我们可以不关心东道主到底能够走多远,亦不需强迫自己陷入到东道主定律那些乏味的数字之中,但通过在非洲大地上的首届世界杯,我们以及我们的孩子,如果能够知晓那些逝去的暴政与偏见,了解那些过往的抗争与荣光,依然善莫大焉。
它无关足球本身太多,但对于东道主而言,这亦是另一种程度的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