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你们千万别拿着大量现金在街上走,千万别……”
“多少算是大量?100美金?100兰特(南非货币)?”
“嗯,100兰特(约等于100元人民币)算是多的了。世界杯期间,南非来了很多很多非洲其他地区的人,连我们自己都非常小心,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度过这一个月。”
——以上是我与约堡土生土长的爱尔兰姑娘菲尔的对话。
抵达约翰内斯堡快两天了。几乎每一个中国人、白人甚至黑人都这样提醒我。
劲爆的事件还没有亲身经历过,最好也别让我经历了。昨天从足球城回公寓的路上,经过一条偏僻小巷时,三位手持M16冲锋枪的警察正逼着一个嫌疑人打开汽车后备箱检查。司机一脚油门,从警察身边急速而过。我问司机这是怎么了,他笑着摇摇头:“也许是贩毒吧,谁知道呢。”
在南非,要想知道你所在的区域是否安全,看看房子外的围墙有多高就行了。在约翰内斯堡,平房外围墙最矮的有3米,围墙上是带电的铁丝网。从我住的公寓望出去,是高高的围墙外湛蓝的天空,同行的记者们说,想起了《高墙外的天空》。围墙最矮的肯定是黑人区,那里不怎么需要这个。在这里,最安全的是几条街组成的华人区。虽然这里也有五六米的高墙,但是在半夜,你也可以出来,只有这里的小食店还开着门呢。原因很简单,华人区两头有专业的保安公司持枪护卫,基本形成了封闭的体系。
据说在比勒陀利亚、在开普敦,平房外的高墙就要比约堡矮很多。治安真正好的地方,围墙基本就是个木栅栏,小狗都能跳过去。
在这里,晚上是没有人在街上走路的。七八点的时候,就已经像在深圳半夜三四点一样安静了。如果不是形势所迫,哪个小年青不愿意晚上出来放松放松?现在记者们最担心的,是世界杯开打后夜归的问题如何解决?如果司机撂挑子不干了,没公交车没出租车又不能步行,那就只能睡新闻中心了。
菲尔说,许多年前,约堡街头还有很多游客睡帐篷的。现在,谁敢啊? (本报约翰内斯堡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