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在长期上夜班的我可以毫不费劲地适应南非与武汉6个小时的时差,但在约堡当地时间8日凌晨的4点钟我还是习惯性地醒来,而且睡意全无。看看手机的时间显示,北京时间已是上午10点,但约堡窗外仍然一片漆黑。打开窗户,看见天上的星星不时眨着眼睛,窗外一阵冷风让我打了一个寒颤,身上一条薄薄的被子已经冰凉。刚刚触到武汉酷热夏日的我转眼间已经掉进了南半球的初冬中,12度,这是现在公寓里面的温度,原来,弄醒我的不完全是6个小时的时差,还有这威力更大接近20度的温差。
来到南非的第一夜就这样过去了。
不到7点,包括我在内的联盟记者全部起床开始工作了,对于我们这些在国内经常熬夜上班写稿的编辑记者们来说,7点起床算是破天荒了。原来大多数人基本跟我一样,凌晨4点准时醒来便再也无法睡去,看来,我们要真正进入南非世界杯时间还需要几天。
也许是第一天的原因,早餐的时间有些晚,饭前不少记者已经拿出从国内带来的食物充饥了。简单的用过早餐,昨晚已经领到任务的联盟记者迅速分头行动。
来约堡的第一天,南非华人报一位同行就告诉我,在南非没有车寸步难行。的确,约堡之大让人难以想象,更重要的一点,这里没有像中国一样发达的公共交通系统,甚至是基本没有公共交通工具。来这里一天的多时间,我没有见过一辆出租车和公交车,只听说,一种被称作“黑巴”的公交车只在黑人居住区才有,而且少得可怜。
球队训练场距离我们的公寓有30多分钟的车程,中巴车驶离我们居住的公寓区大约10分钟后,路两边的建筑全成了另一个模样的矮旧平房,随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这里就是约堡最大的黑人居住区——索维托。我们的车行驶在狭窄的车道上,黑人渐渐多起来,不时对我们投来陌生和充满戒备的目光。
索维托黑人居住区很大,但路上的车辆明显减少,路两边也看不到世界杯的宣传画。我在路边发现了一处类似于我们国内公交车站的地方,旁边很多黑人排成一条整齐的队伍。随行人员告诉我们,这里就是黑人乘坐“黑巴”的车站,这种车站只有在黑人居住区才有。正说着,一辆满载黑人、车身已经褪得看不清是什么颜色的大巴车从我们身边缓缓驶过。在国内看到这种车,我只能把它和“报废”两个字联系起来,而在南非,它还是黑人出行的最主要交通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