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南非第二天,内心早已从兴奋变成担心。我发现约堡这个城市,确如各种媒体报道所说的那样,一个字:乱。
昨天,我意外地走进足球城体育场,发现体育场的基础设施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虽然球场外地面还有些坑坑洼洼。也许是离老城区太远,我并没有感受到什么不安全的气氛。直到跟驻地院子里的工人闲聊起来。
Amos家住在老城区,我试图递给他一根烟,但是他摆摆手,示意自己不抽。旁边的一个年龄不大的黑人倒是很感兴趣,点完烟后把一次性打火机还给我。这两天我去任何地方都成群结队地坐车走,并没体会到那种当地同行说的“两个黑人一前一后把你夹住,然后就要让你留下点什么”的恐怖感。所以,当我提出要去Amos家看看,并且给他怀着第二个孩子的妻子带些礼物,他提出了担心:“Not safe,Not safe。”他解释道,一般的华人和白人不会去他家住的地方。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的确正在和我陈述一个不争的事实。
联想到刚有警察在约堡体育场不远的地方被枪杀的新闻,南非“乱”的感觉,真正触动了我的神经。实际上,在国内各种治安事件以及事故造成有人死亡的消息不比南非少。一位南非同行在约堡已经生活两年,他的话让我们宽心不少。“我有一次几乎被抢,两个黑人一前一后把我夹在中间,我顺势右转直接进了一个商店,然后从另一个门走了。”除了街上,体育场也不让人放心,有同事去领FIFA的记者证时,门口根本没有安检,到里面才有扫描等措施。南非举办非洲杯时也是如此,有国内媒体报道,有的门安检严,有的只是走过场,大不了问一句“有危险物品吗?”回答没有,就什么都能带进去。
世界杯还有两天就揭幕了,大街上看不到特警之类的队伍。有同行笑道:“这样的人力投入,恐怕连个省运会都赶不上。”这届世界杯如果能够把安全保障到底,相信不远的将来奥运会也会在这里举办。
郑乔 2010年6月8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