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螃蟹” 杨仁杰:有一句话:“广东人什么都敢吃”,也就是鲁迅先生所赞誉的“第一个吃螃蟹者”。 广东人的“敢”,不仅仅表现在吃的方面,在承办全运会的许多方面,也当了“第一个吃螃蟹者”。 九运会以广州为中心,分布周围10个县市,形成了“大广州”而且有三分之一的项目在11月11日前已刀枪入库。这样,减轻了一个城市集中在一段时间要举办许多比赛的压力。再比如,八方来宾以往都是由官方接待,这回却交给了旅游部门,尽管被接待者褒贬不一,但当地旅游部门赚了钱,又减轻了主管部门的压力,这是事实。 也许,思维方式与饮食文化本来就有着某种内在的联系。这至少可以给以后全运会承办者开拓思路。 清新亮丽新羊城 程康萱:这是我第七次采访全运会、第八次来到广州。说实话,在采访九运会之前,我对广州的印象并不那么好。每次离开广州,留下的感觉总是“脏、乱、杂”。然而,这次在羊城呆了半个多月,对这座城市的印象却彻底变了。九运会的举行,给她带来的是整洁、清新、亮丽,更加现代化。我想,除了广东选手在比赛场上夺金掠银,这或许是九运会带给东道主的最大收获。 一个综合性大型运动会的举行,往往会给承办城市带来经济、社会等各方面的巨大收益。2005年的十运会,又将给南京,给江苏带来什么变化呢透过镜头看九运 周先铎:采访了好几届全运会,还从未像这次这样的辛苦。九运会10个分赛场,每天每处都上演着一幕幕精彩纷呈的好戏。作为摄影记者,我最大的遗憾就是无法用自己手中的镜头记录所有的瞬间。 但光是已经“定格”在数码相机中、保存在笔记本电脑里的数百帧图片,已足以让我回味。 健儿们脸上有笑、有哭、有愤怒,有汗水,还有深深的感动、久久的回眸、狂野的激情……半个月紧张的日子,因他们而变得生动。 抓住瞬间的同时,也在感悟瞬间。每按动一次快门,都在体味别人一生中最为精彩的时刻。透过镜头看九运,过瘾。 走百里路掉十斤肉 严子健:齐鲁晚报记者马安泉五十多岁了,作为记者他采访了五届全运会,作为运动员还参加了一届全运会,在采访九运会的记者中恐怕很少有这样经历的人。 那天在一起回驻地的路上闲聊,老马说自己采访必须到现场,否则写稿子心里不踏实。这便使我想起男子50公里竞走比赛结束后,陕西教练李宝进讲的一句话:“走完50公里,平均每个人要掉10斤肉!” 本届全运会比赛场地分散是前所未有的,但许许多多的“马安泉”还是不辞辛劳地到第一线采访,宁可“走百里路,掉十斤肉”,这就是一种精神。老马说他要退了,我想,这样的精神应该一代一代传下去。 流动不是雇佣 唐玉琴:全运会是对各地体育实力的一次检阅,但九运会上实行的人才“协议交流”,使得这个检阅有点变味了。 九运会协议交流运动员达2000多人,占总参赛选手的四分之一。人才协议交流,本意是让人才进行高效、合理流动,但现在成为一些地方确保自己获取利益的手段。有钱的地区可以花大钱“短平快”组队,人才交流变成“一锤子买卖”,“雇佣工”干完九运会就走人,并不能真正体现该地区运动水平高低。因为有协议队员这种“影子部队”存在,比赛中就难以确保公平竞争。 “协议交流”使得经济发达地区可以用钱买人,势必忽视基础“生产”,而经济不发达地区好苗子流失,办体育的积极性受挫。这应该不是当初推出“协议交流”的初衷。人才流动毕竟不是雇佣。 感受与感悟 郭泉真:有幸,刚刚踏上工作岗位3个月,就能亲身感受真正的新闻大战。 同行成了对手,连互相打量的眼神也蒙上了某种尽在不言中的意味。笑脸,往往只有在各自发好稿子后才能见到。在巨大的竞争压力下,每个人都被逼迫着全身心地投入:紧张地思索、紧张地赶场、紧张地打字……稿子发好,又生怕漏了什么、错了什么。短短15天,除了睡着,脑子没停过。不夸张地说,好几次睡梦里都酝酿稿子,只可惜每次醒来都想不起,郁闷。 在激烈的新闻大战中,与其抢独家新闻,不如占独家视角。延伸开来,在新闻资源日益共同化的今天,占据思维的制高点,新闻的思索功能才能更大限度地发掘。 夜宵的变异 陈华:广州最有特色的吃,就是凌晨时分出现的夜宵排档。 几乎在夜宵排档出现的同时,日报记者才能伸一个尽兴的“懒腰”,然后大声呼喊:“终于写完了!” 广州的第一顿夜宵,是浓浓友情的代名词。提前一天来到广州,没有发稿的压力,几个当“地主”的大学同学,早就订好房间“喜相逢”。随后的夜宵,成为“工作餐”。 前方记者每天发完稿,在夜宵同时,要为明天的选题和采访内容进行交流和讨论。这时候,夜宵只是工作的一种道具。印象最深的,是一个安徽同行。那次我写稿结束已近11点,来到麦当劳,正自言自语“晚饭还没吃”时,却听见座位旁有声音幽幽传来:“这有什么?我一天都没吃饭了。” (解放日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