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池莉来到了南非,主要任务就是看世界杯。抵达约堡后,顾不过来倒时差的她观看了德国4比0大胜阿根廷队的比赛,随后又到现场看了西班牙同巴拉圭的生死战。第二天,她飞往开普敦,观看乌拉圭同荷兰队比赛。随后,从开普敦飞往伊丽莎白港,观看她钟爱的德国队。然后,再飞回约堡,等待决赛的到来。就这样,她从宅女成了空中飞人。
水与火的缠绵
1982年的中国,看足球比赛仍是一种不务正业的行为。池莉就是从那时开始看世界杯的,跟着男朋友,偷偷地看。她没有特别痴迷的球队,她对足球,用她自己归纳的说法就是“充满了水性杨花的爱”。
新京报:你从1982年就开始看世界杯了,是因为喜欢足球吗?
池莉:当初是由于男朋友喜欢看球,所以我就跟着一起看了。那个时候家里都没电视,很多单位也没电视,老百姓和单位领导也没有让人去看球的概念。我当时是医生,每天上班工作量很大,下班之后就和男朋友以及他的好朋友蹬着自行车去看球。
新京报:既然没电视,那个时候去什么地方看球?
池莉:那个时候我忘了是谁的叔叔在电信局工作,单位有个电视,然后我们就带上烟和糖,去人家那里蹭球看,都是偷偷看。
新京报:偷偷看?
池莉:在那个年代,看球被人们认为是不务正业,而且居然看的还是足球。有人会说,你不好好上班,看什么球啊?那个时候特热的球是乒乓球,那是国球,大家认为看乒乓球是对的,看别的球有些莫名其妙。所以就偷偷摸摸的,几个寂寞的年轻人在一起看球在那个时候是比较前卫的事。那个时候很单纯,除了上班和看书之外,没有什么娱乐。跟着很多男孩子偶尔去看一次球,觉得很好,觉得场上的小伙子都很帅,所以就这样开始看球了。
新京报:当时看球的感觉肯定很特殊。
池莉:开始看足球是对外面世界和现实生活强烈反差的一种接受。足球比赛和世界杯对于当时的年轻人来讲,就好像洞开了一扇新的窗口。那个时候球员的名字老长,我根本就搞不清楚他们叫什么。即便这样,还是很喜欢看,一种很懵懂的感觉。
新京报:在上世纪80年代和90年代,你比较支持什么球队?
池莉:我那个时候很喜欢南美派的球队,比如说马拉多纳和他的阿根廷、巴西等等。
新京报:为什么喜欢南美足球?
池莉:他们很唯美,踢出的足球很具有美感。我也很喜欢这届世界杯的德国队,我感觉他们现在正在向南美学习。我的感情很复杂,不像有些男孩球迷,支持一个队就永远支持他们,不管他们踢得好不好都要加油,而且还必须要求这支球队踢好。我就不是这样的,我是谁踢得好看,我就支持谁。
新京报:你会在世界杯上喜欢很多支球队?
池莉:我对一支球队的支持是很抽象的,我觉得自己对他们的支持对他们来讲不会显得那么重要,所以我就可以同时喜欢好几支球队。比如我喜欢看南美球队踢球,但真正比赛的时候我也会觉得德国很厉害,而且有些球队会衰败,有些球队会进步,所以我会随着球队的改变而改变自己的喜好。在看阿根廷和德国队比赛时,我支持德国,但身边的很多小姑娘都支持阿根廷。阿根廷输球后,那些小姑娘哭得稀里哗啦,但我没哭。说实话,我也喜欢阿根廷,但在比赛中已经改成喜欢德国了,足球场上充满了水性杨花的爱。
新京报:你喜欢德国队的理由是什么?
池莉:我觉得德国队是这四年里进步最快的。在德国跟阿根廷队比赛之前,我就认为他们肯定会赢。这几年我一直在跟踪德国队,看着他们进步,看着他们表现出高度的科学意识和团队意识。而且他们又注意了战略战术的改进以及对人才的培养,所以最终的冠军,肯定就是他们了。我现在觉得德国上半身是战车,下半身是巴西腿。上下半身有变化了,他们的腿也会有曲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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