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赛尚未全部结束,上届冠军意大利队与亚军法国队双双携手离去,他们的背影写着英雄末路的字样,让看客也替他们失落。
其实,更加失落的是我自己。此前,我是一个只看世界杯的伪球迷,按赛程排下自己的看球日程,整日整日地看球睡觉,睡觉看球。只是本届世界杯开踢以来,我索性连伪球迷的披风也不再披,摆出一副世界杯干我何事的超脱样。我这样做的理由是:时间不够了。我说的“时间不够”,不是指球场赛事,而是指看球人自己。也就是说,在持续看了许多届世界杯之后,我突然发现还有很多比看球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而我的时间已经不多。在意大利离场的那一瞬间,我忽然意识到“时间不够了”,在我其实就是一种韶华已逝的心态。
时间不够了,这句话在意大利与斯洛伐克的下半场比赛中,不断出现在现场解说中。下半场踢了近30分钟,始终萎靡的意大利队,面对0:2落后比分,这时似乎醒了过来,开始踢出点卫冕冠军的样子:在最后10分钟里,狂风暴雨一般创造了2个有效进球,1个被裁判吹掉的进球和1个惊险的门线球。然而,时间不够了,奇迹并没有在最后时刻降临!
意大利队一出局,许多事后诸葛亮涌现出来,分析蓝色军团的败因。我倾向于认同卡纳瓦罗的最后告白:与斯洛伐克比赛前,我们害怕了。
这倒让我从中汲取到一点教训。尽管时间是一条咬人的狗,让球场内外的人遍体鳞伤,尽管岁月流逝,大浪淘沙,踢球的看球的总是年轻人居多,但生命不息,就不能自我消磨意志。兴之所至,写了首短诗自勉:
我的鞋要换鞋底了/脚比我先知道/然后是路 它仍在脚下延长/在流水经过的地方/我还有没写完的诗句/还有很沉的东西 必须搬走/我不需要太厚的鞋底/那是因为 时间不会很多/但一定要结实/那是因为还有一个高坡/等我去爬完。 子 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