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奇拉的翘臀转啊转,她想转告全世界——This time for Africa,现在是非洲时间……
喀麦隆,第一个出局;南非,99·9%成为世界杯历史上第一支小组赛就出局的东道主;尼日利亚,两战皆败,出线已成理论叫;科特迪瓦,德罗巴带伤都要上,大象就是死亡之组的亡命之徒;加纳,前联合国秘书长安南的侄儿都用上了,还是仅靠一个点球才逼平65分钟少打一人的澳洲袋鼠;阿尔及利亚,他们打下去惟一的意义就是证明法国B队比法国A队更优秀……
这就是非洲,这就是六支非洲球队携手为我们奉上的“非洲时间”,在自己的土地上,非洲球队宛如集体腹泻,纵然狂野、骁勇一息尚存,天赋与雄浑却早已一泻千里不复返了。
非洲足球最好的时候,是世界杯中的奇异果,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金矿,是冲击力超强的感官王国,是一座以雄狮雄鹰为金字招牌的“野生动物乐园”。1982年的阿尔及利亚、1986年的摩洛哥、1990年的喀麦隆、1994年和1998年的尼日利亚和2002年的塞内加尔,都曾让全世界球迷哇靠哇靠!
非洲足球从来就不是框架结构的。对个人英雄主义的极度崇拜镌刻下米拉、姆博马、奥利塞赫、卡努、维阿、阿贝迪·贝利、恩科诺这一长串射雕英雄的名字;同时每一个油亮姓氏的阴面又都聚积着内讧、自私、贪婪等种种黑色的破坏力,持续破坏着非洲足球作为整体的传奇和血液里的电离。
在昨晨喀麦隆的败局里,其实有非洲所有球队的悲剧。
喀麦隆踢的是马戏团足球,11个人一上场就展开了一场各耍各新生活的运动,这支队伍有耍猴的,有驯虎的,有学鸟叫的,有耍大刀的,惟独没有一个指挥全局的,老成持重的丹麦人立在这群杂技师傅对面都不再像是来踢球的,而像是来学扭秧歌、听乡村民谣的,场面无比凌乱无比滑稽。
更滑稽的是,现场喀麦隆球迷都是清一色的“埃粉”,不是埃托奥,是10号埃马纳,较之球路已被穆里尼奥驯化的“欧版”埃托奥,埃马纳脚下那阵古风、那盘花哨,就像一条直达非洲人神经G点的绝版街——哪怕无用,都是陶醉。
至于世界杯前埃托奥与米拉大叔的骂战,与丹麦队前喀麦隆更衣室内针对主帅用人发动的“兵谏”,让喀麦隆保持着世界杯参赛队的一项纪录——届届国家队都以内讧而终。
远离非洲,你不得不远离非洲。
从阿尔及尔到阿比让,从雅温得到开普敦,几乎所有的天才都在幼小时就远离了非洲,这是一条因贫穷而滋生贪婪的血路,这是一条十赌九输的不归路。非洲足球的特产、精灵早已被欧洲俱乐部的“血腥人犯”洗劫一空——根本就没有什么非洲时间,非洲时间只是给南非应景的赞歌,好望角的汽笛声全是伤心欲绝的离歌。
明天的非洲,黑色的面孔有白色的恐惧;明天的非洲,已不是世界杯熟悉的那个非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