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杯最怕南非输球,这里的本地人本就不安分,球一输,那闹起来可真是没天没地的。”唐人街一位华人老板早早便警告记者,提早做好南非队输球的“紧急预案”,以防不测。南非糟糕的治安,我们早已有亲身体会。南非揭幕战打平,属球迷基本可接受的结果,大伙儿也谢天谢地了。但以南非队实力,输球是迟早的事,一旦发生,在约堡这个全世界犯罪率最高的城市中,会发生怎样的骚乱,人人都捏着一把汗。
与乌拉圭一战前,后方编辑在QQ上留言“南非这场比赛多半要挨,小心些!”其实这一点,大伙儿都心中有数。与乌拉圭一战南非早早丢球,为安全起见,现场新闻中心不少记者甚至在比赛只打了60分钟便“提前逃命”,以免与赛后情绪激动的球迷遭遇,发生不测。从比勒陀利亚到约翰内斯堡,驱车近百公里,直到当地时间凌晨才赶回营地,大伙儿才放心下来。临睡时,团部还叮嘱:“关好门窗,早点关灯睡觉,明天没事尽量别上街,以免……”
一夜胆战心惊,风声鹤唳。
然而次日,居然平静得吓人!平日里,我们不是被警笛吵醒,就是被烦人的乌乌祖拉吵醒。而这一觉居然睡到了9点多,依然没听到任何噪音。这让人真不适应,一个没有乌乌祖拉和警报的约堡还是约堡吗?迷茫之时,房东开车回来。赶紧打听,被告知约堡街面到处都是警察,街上逢人便吹乌乌祖拉的本地人明显减少。看来,一场惨败真大大打击了当地球迷的心气。有人建议去球迷广场碰碰运气,房东善意地告知,球迷广场几乎已人去场空,警察比球迷还多。
整个约堡似乎处在一种莫名而奇怪的平静中。在艾利斯,记者曾亲眼见证了一场警车与罢工者的对峙。一边是冷冰冰的装甲车和来复枪,一边是以跳舞和唱歌抗议的工人。双方没有任何过激言论和肢体冲突,看起来是一场非常“和平”的罢工。
回到团部,打电话给包车公司预约第二天的采访用车。司机在电话里却告诉我们:“明日事明日议,今晚还得去参加工会讨论……”工会讨论啥?当然是罢工!挂上电话,众记者面面相觑。看似平静的约堡实则暗流涌动……
本版稿件除署名外均由本报特派记者 张宇翔发自南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