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强
乌龙球,黄油手,“普天同庆”有点糗。闷战多,欢情少,呜呜祖拉,没完没了。吵,吵,吵。
南非开局,没有欢宴。一碗碗白开水,灌得人昏昏欲睡。好容易德国雄起了一把,荷兰开始胃口。
事实证明,迷恋品牌,有时会障人耳目;固守历史,难免被历史套牢。没错,荷兰赢了,但诗人死了。
丹麦没有错,本来就是糙哥。玩的是身体,拼的是力气,安身立命之本就在于把局面搞乱。但荷兰不应该,世故、功利,激情荡然无存,一脑门子的柴米油盐。
橙衣掉了颜色,“范爷”们的想象力丧失殆尽。场边的“小飞侠”默默无语,他知道没有了“辫帅”古力特,没有了“冰王子”博格坎普,自己能扛的担子实在有限。
解说员老师说,眼下的这支荷兰队空前团结。但没有了才情,团结又有什么用?诗人不再写诗了,开始精打细算过日子。以糙对糙的闷战之后,世界杯变得让人几乎绝望。要知道,我们迷恋的从来都不是团结奋进、积极进取的橙衣军团。我们怀念的始终是那个激情万丈、视世俗如敝屣的行吟诗人,即便他们时时内讧、充满悲情。
丹麦人送礼了,荷兰人笑纳了。就在约翰内斯堡的足球城,童话与诗歌一同堕落了。呜呜祖拉还在响,所有人的脑子在轰鸣。世界一体化的结果,是将足球的个性一起阉割了。
当诗人不再悲情、不再愤怒、不再敏感、也不再孤独,你觉得这个世界还有指望吗?当荷兰人匠气十足、首鼠两端地挪向现世理想,你还会如此迷恋那一抹娇艳的橙黄吗?
回忆很美好,现实很残酷。今朝一别后,何日君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