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评论员 杨健
站在一位南美球迷的立场上说几句,早在小组赛两轮过后、南美五旅十战八胜两平时我就猜到,某些无良媒体会炮制出一个概念——世界杯?美洲杯!
这不希奇,当时我也说过:一切都是假象,八进四之后,欧洲人给你颜色看。果然,应运而生的第二个概念比第一个概念更庸俗——美洲杯?美洲悲!
锦衣华服的南美兵团被欧洲人脱得只剩下乌拉圭这一条底裤了,比巴拉圭胸神里克尔梅还凉快。
作为一位南美球迷,我觉得很悲伤。我悲伤的,不是南美人就这么被人卖了,而是他们被人卖了还在屁颠屁颠帮人点钱。
总是以为欧洲人出了自己的地盘就没得做主,总是以为只有南美人才能在自己的地盘外打出一片江山。这是事实,巴西1958年在欧洲夺冠、1970年在北美夺冠、1994年在北美夺冠、2002年在亚洲夺冠,阿根廷1986年在北美夺冠。但也是过往的事实,现今,有千古无江山,英雄难觅孙仲谋处。
南美的老大老二死了,老三乌拉圭作为四强的留守大使。乌拉圭说白了也是个替布拉特撑门面的货色,表明南非世界杯并未全然拷贝德国世界杯。四年前欧洲人做得更过分,他们把南美洲的毛剃得一根不剩,光洁如濯濯童山。
非洲不等同于欧洲,可也不等同于亚洲、北美,它终究是属于欧洲的。这是我多年研究足球地缘政治学的结论。
乌拉圭没有能力、也没有气度来颠覆我的判断。没有能力,在于苏亚雷斯的上帝之手已经用在加纳人身上了,只有弗兰君的一只手在勉力维持,一只手怎么能提得起底裤?没有气度,在于乌拉圭的光荣埋在了1950年,诚然,世界杯夺冠是对历史的召回,遗憾,60年前的事已经过了追溯期。
更不幸的是,在这桌欧洲三斗一的麻将里,乌拉圭碰上的下家荷兰,是对付南美最有心得的一位。南美足球细腻而过于雕饰,放纵而不知收敛,热忱而失之散漫,一言蔽之,透着一股自哀自怨的小家子气。荷兰足球尤其擅长的大范围转移以及罗秃子“右路内切左脚打门”的一招鲜,是切割南美混混们的利器。
不可否认,弗兰策划的进攻要比梅矮子们更有效率,卢加诺领衔的防守也要比卢西奥们更守本分。可是陪着乌拉圭一路跌跌冲冲走到好望角,怎么看都是一副跳海自尽而非扬帆远航的架势。
尽管荷兰队穿着一套山寨版的鲁能队服,可强弩之末势不穿鲁缟。不是我嘴下不积德,即便荷兰就是一支鲁能,塔瓦雷斯的现在那点牌面,充其量就是个安徽九方或者北京八喜。
八喜、九方守南美底裤,有喜感无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