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谢锐报道 17日中午时分,接到一个熟悉电话:“吃饭了吗?”一听是马晓春。“没吃就过来一起吃吧!”电话那头他显得很高兴。 到了棋院,马晓春在电话中说了一句“等我一下,我马上就下来”后随即就出现在一楼大厅,T恤,西裤,咧着嘴笑,和往常一样。几年来,除了比赛,似乎还没看到过马晓春有什么不高兴的时候,每次见到他都是一脸灿烂,比那些年轻棋手都活得滋润。如今,不管他在哪儿出现,哪儿即会笑语喧哗。即便是像刘小光九段那样神情显得无比“厚重”的中原大汉只要一遇上马晓春,也立即神气活现,眼睛眯成一条缝似地直乐。在马晓春那辈棋手中,现在大概也只有马晓春还像个快乐青年一样生活着,只差“爱上层楼”了。王磊八段说,马老还可以下很多年棋。 在棋院一楼餐厅,马晓春按惯例要了一个单间,关上门,喧闹和酷热立即成了另一个世界的事,随后他要求先上一瓶冰冻啤酒,只说了一句:“越冰越好!”生活中的马晓春也有很多定式,比如喝酒,他几乎只喝啤酒,而且即使是数九寒天,也一定要冰冻的,他的理由是,啤酒不冰的话,那还叫啤酒吗?类似的理论还有:青椒也能炒菜吗? 很快一盘蛋炒饭端上来了,很大的一个盘子,但马晓春并不领情,他叫来老板说:“你看这么大的一盘饭是两个人吃的吗?”老板一看也有点不好意思,赶快撤换,但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当第一道菜上来后,马晓春一看又不干了,虽然也是青菜,但不是他要的那种,于是他又叫来老板:“我要的是哪种青菜还没搞清楚啊?”也不用再说,老板立即吩咐换菜,看来他们也不是不知道马晓春的习惯,只是一时疏忽而已。 总算可以坐下来饮几杯了,马晓春谈起了围甲联赛,谈起了新老对手李昌镐、小林光一和李世石,依然和以前一样,心无芥蒂,知无不言,说到高兴得意处,就差笑得前仰后合。但这一切并不影响到他吃饭时,细心无比地将一些不吃的菜肴拨弄到一边,做这些动作的时候,他同样纹丝不乱,认真之至,一如他下棋的样子,每一个动作都无形地透着一种讲究,一种雅致。 吃完饭,马晓春一把挡住想埋单的记者,他笑着说:“你这家伙,就100多块钱也算请我吃饭?那你也太赚了吧!”说着就把钱给付了。其实以前也不是没有请马晓春吃过饭,每次他都说要“痛斩”一刀,但到了最后,他又一概手下留情,意思一下。可以这么说,马晓春无处不体现出其“马氏风范”,但有一点,他从不会欠别人的人情;而且,即使有恩于人也绝不表白。 出来后他才说,刚才去的那家餐厅其实很不错,每次只要在棋院时他就过来吃饭,而原来常去的隔壁餐厅打死他也不去了——闹了半天,他的一通挑剔不假,但心里却还是有一堆的好感!真不知人家在经受他一番奚落之后,要是得知他这么夸奖后,将会是何种感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