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播手段的革新,就像巨型推土机一样把整个世界碾成了一块平地,再多防火墙,仿佛也阻隔不了信息的传递,只是人与人之间的那堵围墙,是否也已经被拆散?
对于一些传统的人,例如卡佩罗,我相信他还是会更遵从传统的沟通方式,像13分钟解除特里的队长职务,他选择的是在新温布利约见。只是卡佩罗面对的球员,80后为主。这个40后的老帅,在64岁生日那天,遭遇了英格兰队最消极的世界杯比赛,而真正的麻烦,在生日之后才发生。
垂头丧气的队员教练们,坐在基地酒店里,特里突然走过来跟卡佩罗首席助手说,大家都闷得不行,“让大家喝点东西吧”。卡佩罗默许,他上任两年半来的禁酒令暂时取消,9个英格兰球员各喝了一扎啤酒,教练们喝的是红酒。这不长的时间里,队员们之间说了不少话,但教练们坐在另一侧,没有听到也没有干预。
第二天,特里接受采访。公开挑战卡佩罗的权威。“晚上我们要开一个通气会,大家都说说不满的地方……主教练说我们害怕世界杯挑战,这稍微有点侮辱人……”
特里忘了他早已不是队长。来到南非后,特里和卡佩罗以及其他教练已经有过两次训练场冲突,他似乎在代表队员说话,尤其是那“扎啤九君子”,没想到这“通气会”只是特里一厢情愿,“九君子”里的其他人反倒对特里公开内部矛盾不满。“通气会”没有举行,小型造反被镇压,只是强横的卡佩罗也势必要做出一些让步。
特里跳出来,原因复杂,恐怕不排除他被卡佩罗13分钟解除队长职务的怨怼。英格兰内部必定混乱,卡佩罗指挥出了大问题,尤其在中场调度上,但在生死战前,特里的挑衅只会让一支球队更团结——这不是英格兰队,而是英格兰的对手斯洛文尼亚。
阿内尔卡余音犹在,又有了特里。一个活生生的球霸站立在我面前。或许还有更多的球霸,跳跃在各个不同的更衣室里。年少多金、一夜成名,是不是促成更多球霸产生的原因,我不敢肯定,但是在自我表白的同时,又极度缺乏和他人沟通能力的表现上,我觉得这是球霸的表象特征——特里挑战卡佩罗之前,认为自己还是球队领袖、认为自己在代表队员们说话、认为自己是真正勇气与见识皆具的英雄。他恐怕永远都不可能想到,英格兰就是被这样的人毁掉的。
还有法国。只怕还有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