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穆里尼奥”——西班牙输给瑞士之后,啜泣着的球迷发出了这样一句看似莫名其妙的抱怨。他们在担心一种可怕的轮回:2004年波尔图问鼎欧冠,之后便上演了“希腊神话”;2010年国米登顶欧洲,那么在南非捧起大力神杯的,又该是哪支“丑陋”的球队?
穆里尼奥——这个对世界杯嗤之以鼻的狂徒,正在用他的意志给世界杯戴上手铐。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
2.31、2.88、2.43——这分别是1998年、2002年、2006年世界杯,首轮的场均进球数。本届世界杯首轮的场均进球数是1.56个,我们难免有这样的担心:这将是一届功利的世界杯,丑陋的世界杯。
朝鲜排5后卫我们理解,新西兰摆铁桶阵我们体谅。但何以法国、荷兰、葡萄牙、科特迪瓦都成了乏味的代名词?对此西班牙媒体的解读是,穆里尼奥和被他抛弃的国米,让足球重新回到了功利的轨道。
苏格拉底说,邓加就算拿了世界杯也“罪无可恕”;克鲁伊夫说,取悦观众是足球的义务。然而在荣誉的诱惑面前,在一种廉价的捷径面前,还有几人能保留这些先贤的风骨?
穆里尼奥已被奉若神明,国米对巴萨的胜利已被当作战术样板,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于是我们看到了被同化的思想,被同化的战术,被同化的丑陋。
“只有那些老无所依的教练,才会到国家队混饭吃。”对于效仿者,穆里尼奥其实是瞧不上眼的。这句话送给卡佩罗,也送给希斯菲尔德。
未来的西班牙,谨防神经错乱
西班牙栽了,栽于大意,栽于傲慢,其实,也栽于分歧。
在博斯克11人首发名单里,只有卡普德维拉、席尔瓦两人既非来自巴萨,也非出自皇马。巴萨帮6人、皇马帮3人,这对国内赛场的天敌忘不掉自己的身份,在战术执行环节也难免会有分歧——皮克哪怕到小禁区内也不忘秀秀花活,阿隆索在30米外就会选择重炮远射。
眼下的西班牙显然踢着类似巴萨的足球。巴萨的风格已经溶于血液,皇马还是一个可塑性很高的半成品,这决定了主动权的归属。
可是从穆里尼奥入主皇马的那一刻起,这种分歧注定将被放大,甚至会到神经错乱、难以调和的地步。因为穆里尼奥的足球跟巴萨是分处两极的,未来的皇马与巴萨在风格上也注定分处两极——试问哪一个国家队教头,可以在短时间内消化这种彻底的对立?
如果穆里尼奥在皇马成功,把巴萨比下去了,那将是西班牙足球最大的悲哀——世界杯可以不拿,但信仰不能被侵占。
“我不会是一位疯狂的观众。我肯定不会去南非,不会为世界杯写专栏、作转播嘉宾,我只需要大海、阳光和睡眠,其他别无所求,”
——穆里尼奥
(从第二轮开始,乌拉圭3比0战胜了南非,阿根廷4比1战胜了韩国,希腊2比1战胜了尼日利亚,全是“大球”。世界杯的风向开始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