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山
为啥子这届世界杯要放在南非?看了10多场比赛后,我终于弄醒豁了:原来,国际足联“用心良苦”,他们的目的,应该是要让四年一度的疯狂世界杯“回归理性”。
岂止是“回归理性”,当我看见巴西替补队员身穿加厚羽绒服坐在球场边边上时,我就想,是不是该给报社编辑联系一哈,把“神头儿看球”栏目改成“冰点球评”算了,还有,今年世界杯比赛那些上不了场的替补,也不要叫啥子“板凳队员”,叫“冻杯儿队员”更合适。
摄氏零度以下的世界杯,想不回归理性都难。
你看嘛,打了这么多天比赛,往届不时要跳出来的“足球流氓”在哪里?估计已经冻成了冰雕;看台上那些着装极尽简约、最爱露出肚脐眼的激情看台女郎在哪里?恐怕早已成了蜡像;还有看台上曾经一浪高过一浪的人浪,也保不住顿失滔滔……
我没去过非洲。不怕大家笑话,我看了南非世界杯,都有了给地质专家打电话的冲动,我好想向他们举报,请他们关注一哈,是不是南非正在向南极漂移?但是我很理性,我最终还是用许多专家的口头禅“与XX无关,属正常现象”说服了自己。
也许是担心本届世界杯过于理性,可能变成“冷淡杯”,虽然不断有球员、球迷抱怨声音太可怕,但有关方面还是开了个口子,允许南非“民间乐器”嗡嗡祖啦进入比赛现场。
不晓得这个东东会不会真的令人疯狂,但最起码可以让人抓狂。嗡嗡祖啦的声音让我想起世界名曲《野蜂飞舞》,只不过这次“野蜂”没有急速上下翻飞,而是一大群埋伏在那里,不断使劲地扇翅膀,所以只有一个调调,听起来倒更像是“野蜂装怪”。有一种说法,当地人吹嗡嗡祖啦是为了驱赶狒狒。狒狒我不熟,只在成都动物园打过几次照面,但它夸张扭曲的面部表情给我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第一次见到它我就很震撼,心想就算是个动物,一张脸也不能“抽象”成这个样子。现在我终于明白,如果一生下来就听嗡嗡祖啦长大,最终长成狒狒那张脸其实很合理。
实际上,我们耳畔何尝没有一种嗡嗡祖啦的声音时刻相伴,那就是“冲出亚洲,走向世界”——中国男足就像一只无形的嗡嗡祖啦,伴随着一代又一代中国球迷。今天,相信不少资深球迷的面部表情已经被“吹”变形,特别是看了韩国、日本、朝鲜在世界杯上的表现之后。嗡嗡祖啦的声音到底能不能驱赶狒狒我不晓得,至少中国球迷被“吹”到世界杯决赛圈以外,已太久太久。
走嘛,我们也回归理性,哪天约一拨球迷去动物园看狒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