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地处南半球的南非,极度深寒。
这是世界杯第一次在冬天进行,也是最冷的一次。很多人都在抱怨布拉特这个老家伙,为什么将世界杯放在南非?为什么偏偏还选择在一个冬季?以至于队员们很久都兴奋不起来,好几场比赛都难看得要死。
难受的除了球员,还有记者和球迷。
早晨起来,我已将所有厚衣服都裹在身上———秋衣、秋裤、毛衣、薄羽绒服,可还觉得冷。坐在体育场看台上,手指和脚趾已被冻僵,再怎么搓也没用,寒风凛冽的就像北京的三九天。身在室外,用冻僵的手指飞快地敲键盘,不时将手放在嘴边,哈一口热气。这是前来采访世界杯记者的特写镜头。冬日寒冷,无以御寒。对南非气候的不了解让很多记者只带了单衣,他们说这是自己经历过的最特别的世界杯,“没那么幸福”。
幸好球迷基本都是当地人,棉衣、棉帽、毛毯一应俱全,就连拿在手里的啤酒都只要“常温的”。酒可暖身,哪怕是常温啤酒。
喝酒太多必要走肾,以至于巴西同朝鲜队比赛时,球场男厕所门外排了上百米长的队伍,甚是壮观。
男人太多了,厕所根本不够用,看台U区的一个女厕所已被男人们强占了。门口排着一群老爷们,女士们自然不敢靠近。如此壮观的上厕所情景,咱还是头一次见,也算开眼了。
走在寒冷的夜里,你会发现南非的球迷不像欧洲球迷那样热情奔放。这跟寒冷有直接关系。在球场内,一对夫妇坐在我身后,他俩身上盖着毛毯,身着棉衣,头戴棉帽,手都不愿拿出口袋,更甭提鼓掌了。
在球场里,听不到球迷们集体高唱,只有呜呜嗞喇的嚎叫,忽高忽低。这东西好,不废嗓子,只需有些气力,用戴着手套的手举着喇叭,狠劲吹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