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杰卡尔德提出了一个很大的命题,目前的荷兰队没有踢荷兰足球。
这个命题令很多人同意,又令一些人惊诧。对于我来说,这是一个很难说同意或者否定的问题。我想在回答之前,有必要明确几点。
1.身份。荷兰足球是有派系之分的。三大俱乐部,阿贾克斯是主流,PSV和费耶诺德是补充。里杰卡尔德和希丁克的足球就不完全一样。阿贾克斯体系中,又有米歇尔斯—克鲁伊夫—里杰卡尔德这个传承体系,和范加尔的变种。在巴塞罗那移植阿贾克斯过程中,克鲁伊夫就是挺里杰卡尔德贬范加尔的。这个背景不说清楚,谁在踢荷兰足球,是一个搞不清楚的命题。
2.所以,简单地说,荷兰足球至少有几个特征是有共性和标志意味的,比如,进攻、控制,和一种对精彩比赛的渴望和捍卫品质。从这个意义上来说,范马尔维克不应该受到过度批评,正如里杰卡尔德文章所言,他如果能够谅解2006年的巴斯滕,就没有任何理由攻击范马尔维克。
3.荷兰首场比赛,有两点受到诟病。一是精彩程度欠奉,一是打了70分钟的“无边主义”足球。精彩程度欠奉,我觉得跟对手的针对性和极端保守的打法有关,也跟荷兰部分球员情绪紧张等因素有关,这个对比热身赛和预选赛就能基本解释清楚。本文的真正关键在于无边主义。
无边主义的一个理由是里杰卡尔德说的“资源”,罗本受伤是一个因素,埃利亚等新星还未到首发时,是另一个因素。可以想见,未来荷兰国家队,埃利亚、罗本必然有一个会在首发行列,甚至两者兼有。
里杰卡尔德列举了巴萨和荷兰阵容的不同,巴萨是一个防守中场加两个控球中场,荷兰则是双后腰。433还是4231是否是荷兰足球保守化的区别标准?争议已经出现,我不这么认为。比如范加尔体系,本身就是双后腰配备(见图),这是对433的异种,却非保守。当然范马尔维克和范加尔也有区别,范加尔有4号球员(比如布林德和里杰卡尔德),范马尔维克没有,他采用双边卫助攻。我宁愿同意,这是资源所限,而非保守化名词。
范马尔维克最值得重视的变化,在于前场四角的运用。频繁双双换位,和四角之间的矩形结构的距离。我们注意到第一场比赛,四位前场攻击手,会同时进入对方半区的一个狭小空间,进行穿插配合。这个站位,显然与同日进行的德国队的前场四角远距离撑开攻击方阵,有明显不同。
我们宁愿相信,未来的比赛中,我们发现白发范帅是改良大师而并非是一个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