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望京一个酒吧老板告诉我,韩国对希腊那场球一结束,韩国人像拖缰野马,“奔腾”着从大大小小的酒吧蹿出,嚎在一起,抱头哭笑,恍惚间,他错觉像是到了韩日世界杯那年的“圣地”首尔广场。
时空倒转,四年前,对足球一窍不通的我,和几个女孩儿在电视直播的观众席中看到几个韩国明星的身影;四年后,当京城一角被“红魔”围剿,我在冰城陪伴几个韩国留学生分享胜利的喜悦。震耳欲聋的独特叫声充斥着小酒馆,在砸桌子的振聋发聩中,我被他们兴奋地用矿泉水淋透全身,狠狠拥抱。
韩国人像对待游泳与射箭一样,将足球作为国民的骄傲。然后,他们用一种有别于传统文化的强悍与泼辣,捍卫着足球的精神与灵魂。在我的印象当中,朝鲜族人似乎虔诚地继承了儒家思想,隐忍为本,使得他们把祖上的气质统统在足球上成功挖了出来。今年的世界杯,朝鲜同样放出争夺冠军的口号,也许在球场上,强大的信心远远比实力与运气更可敬。
每届世界杯前,韩国总有很多女明星这样表达:“我愿意亲吻每一个进球的球员!”当然,韩国球员的动力绝不来自于这些美女,但真的有很多女艺人放弃演艺通告,为足球义务宣传。要知道,她们对足球可能一窍不通。
我从不认为韩国会成为足球的豪门,可是,比赛开始,当我被拉到他们中间,立刻被传染了韩国人对足球的那种热情与忠诚。朋友说,朝鲜这次提出“不能输在球场上,一定要死在球场上”的口号,以表对本届世界杯背水一战的决心。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一个韩国朋友中场休息时很认真地告诉我,足球对韩国来说,象征着一种国家意志,韩国足球的背后,是强大的团队精神、拼搏精神、互助力与凝聚力。比赛的结果并不重要,但他们要看自己的队员在场上是否真的竭尽全力。那一夜,不是喝醉,又是喝醉,忘记身份,忘记时间,忘记我们身在何地。这样的回忆,也许一生当中只此一次。而比赛结束后,哪怕他们陶醉而放肆地大喊“足球是韩国的斯米达”,身在其中,我也同样可以微笑着保持沉默。
一个韩国朋友的朋友在哈尔滨开饭店多年,前几天跑到商场,买了台两万多元的电视,号称“高清运动液晶”,摆在店里,专供客人观看世界杯。也许在韩国人心中,足球真是他们的斯米达。本报记者 王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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