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穷困潦倒的男人,他一生画了很多向日葵,流传到今天的大概有11幅。作为一名来自郁金香国度的画家,他选择向日葵而非郁金香作为自己的指代。与那些有耳朵没耳朵的自画像相比,这些由深深浅浅的黄色组成的向日葵更亲近画家的灵魂。据说向日葵只有一天就要失去最美的光彩,无法想象,凡·高曾经如何在它们失色之前争分夺秒地涂抹大片的赭黄,如果非要问他一个如此痴迷的理由,他应该说出这样一句话:那些花儿,是我的。
一位歌手也曾经歌唱过“那些花儿”,半是询问,半是回忆。“她们都老了吗?她们在哪里呀?”阻隔在岁月另一边的花儿们,如同那种叫岁月的东西,在生命的指缝中悄悄流走。各自奔天涯。
这世界根本配不上那些最美丽的灵魂,繁星点点的夜晚,乌鸦飞舞的麦田,她们不爱你,多年后你的眼睛依然关切着这个世界,无法忘却你曾遇到的每一个陌生人,墙上的自画像里,你为之祝福。
2010年的6月,南非街头,荷兰女孩的脸上涂满油彩,为风车的国度加油助威。她们穿着橙色的裙子,衣裙漫飞。抬眼看去,那些应该是郁金香的橙色,却在泪水中变成了满眼金黄———只因这刻想起你,文森特·凡·高。□高尔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