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磊旻
空气在颤抖,仿佛天空在燃烧——当80后、90们开始和这句昔日名言绝缘时,“瓦尔特保卫萨拉热窝”、“桥”以及那首《啊朋友再见》肯定愈发地远去。
那时,南斯拉夫是我们的社会主义兄弟;那时,南斯拉夫队还叫做“欧洲巴西队”,而今在述说着一切时,所有的国度都必须加上“前南”的注脚。
但是,无论如何你肯定还记得他们:斯托伊科维奇、萨维切维奇、博班、米哈伊洛维奇、米贾托维奇、苏克、博克西奇、潘采夫、普罗西内茨基、尤戈维奇、米洛舍维奇、贾尔尼。虽然他们如今分属于不同的国度,但他们都曾在同一面国旗下捂胸高歌。
如果你是“巴尔干三个火枪手”的球迷,你肯定还记得1990年世界杯四分之一决赛,南斯拉夫在被罚下一人的情况下,将拥有马拉多纳的阿根廷拖入点球绝战。虽然最后输了比赛,但那是一支壮丽地让人尊敬的球队。
如果你是华丽足球的拥趸,你肯定还记得米哈的任意球和苏克那只能拉小提琴的左脚,那时的南斯拉夫算得上是这个星球上最华丽的球队。
当然你也应该记得1992年的欧洲杯,禁赛;1994年世界杯,禁赛;1996年欧洲杯,还是禁赛。他们的冠军很少,他们的荣誉很少,他们甚至象流星一样划过天际,该死的战争毁掉了整整一个时代的天才球员。
昨天,我不知道当年这批不可一世的球星们,是否有人在现场观看了这场比赛。反正当我看到昔日华丽的前南足球后裔在庸庸碌碌了大半场,被一张红牌和一个点球击败时,居然想起罗大佑的那首歌,“亚细亚的孤儿在风中哭泣,没有人要和你玩平等的游戏”。
是夜,无比缅怀那些远去的巴尔干球星,他们终究是绿茵场上的舞者,只是乐章未能奏完,留下的只是孤儿们无尽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