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黄
南非,我们来了。
又一个四年,又一次即将熬夜一个月。我们不禁又一次地想问——不,千万次地问:中国队分在第几组?
这个问题在非洲大裂谷产生了巨大的回响,反复震荡:第几组,第几组,第几组,第几组……
非洲大裂谷也不断地回应着我们的问题:晓得不,不晓得,晓不得……
有人耳背的,就会听到另外一个答案:晓得的哦,晓得的哦,晓得的哦……
实在是不想说中国队了,但放着这么大一个笑话不说,又有违成都人的幽默习惯。其实,大家都知道,中国队将化整为零分散在观众组。世界杯开赛,他们应该会到场,也必定会到场,而且很可能是化妆易容到场。只是,如同“快男”刘洋复活的“洗具”不会出现在世界杯的餐桌上。
看到某网站上世界地图上的参赛国家,我才陡然发现,世界上最大的亚欧大陆腹地,竟然没有一个大国杀进南非赛场,中国、俄罗斯、印度,金砖四国的四分之三显然都在忙自己的事,炒房的炒房,喝酒的喝酒……
踢球是简单的运动,纯粹的娱乐,纯粹的竞赛。但在中国,好像他们把它整得很复杂,利益、人事、哲学、文化、品位,全部揉进去,最后整得味道全部变了,有人还整进了局子里面。皱着眉头,做思考状地踢——哥,难道你踢的是上下五千年的文明?
成都人说踢足球,一般都说得更直白:打脚球,看世界杯脚球赛。说足球都算文明的,要是再往上考证,那就只有说“蹴鞠”了。这回好了,直接打回非洲,人类发源地,上下几百万年,要历史有历史,要文化有文化。但大家想看的,还是简单直接的足球。
我想象中的非洲世界杯,应该有狮子、猎豹和长颈鹿,与足球队员一起跑,光起脚板儿,龇牙咧嘴,脸上画起油彩,吓人巴沙的。球门就是山洞,球场茅草丛生,地上还有吃人的蚂蚁和蟒蛇。
让世界杯在这片土地上野蛮生长,让丛林法则决定赢家。
这样才够味,才够非洲。
最后,淘汰的队都发配到部落里当壮劳力,干一个月的力气活。冠军就当一天的酋长。
在南非,一切皆有可能,一切皆有不可能。老的历史是非洲创造的,新的历史也将重新创造出来。在这关键的一个月,让我们忘记几个讨厌的关键人物,他们都姓郑。房价——郑在跌,经济——郑在探,美国——郑在漏,股票——郑在套,甚至也忘了还有老婆——郑在闹。
去看世界杯脚球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