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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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开幕式上那个巨大的“甲壳虫”扑入眼帘时,我耳边似乎响起赵忠祥在《动物世界》里那极富磁性的解说声。这是很具喜剧效果的一幕,文化上的震撼远远超越视听。
“屎壳郎”,因其“职业性质”,在国人的文化体系中,它有一个不雅的名字,还会让人产生很不好的联想,所以无论张艺谋多有想像力,也绝想不出这样的点子并用到奥运会的开幕式上。在欧美文化中,甲壳虫在流行乐队和汽车设计中并不少见,可也从未听说过谁对“屎壳郎”有特殊的偏爱。
但这是在非洲,一块曾被忽视和边缘化的大陆。在漫长的历史中,无数人来到这里的目的,只是为了征服和掠夺。很少有人愿意尊重和领悟这片土地的价值。这些年,从此走出的德罗巴、埃托奥们,让人越来越重视非洲足球,同时也更了解了非洲。世界杯的到来,又给了世界进一步了解非洲文化、历史的机会,他们可以尽情展现自己最纯真,最骄傲的一面。
许多人都将世界杯视为世界送给非洲的一个礼物,把它当成对南非精神领袖曼德拉的致敬。但当世界杯终于开幕时,我们发现自己从中得到的回报却远远大于付出的。20多年前,南非还曾充满着种族仇恨和压迫。即使在今天,在非洲的许多国家仍然没能摆脱战争、贫困和饥饿。因为世界杯的申办和举行,所有的人都认识到宽容、和解、融合的力量,学会了接受彼此的不同。
在当地人的语言里,南非队的绰号是“Bafana Bafana”。意思是“男孩子”或“小伙子”。世界杯的揭幕战中,南非队踢得确实有些“幼稚”,但更多展现出渴望成长,期待成熟的信心。成长和成熟,不仅是南非队的目标,同样是“年轻”的南非乃至非洲的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