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来,打开电视听到的第一个消息是曼德拉的重孙女在看完世界杯音乐会的归途中出车祸身亡。这是世界杯开幕的当日。
很难感受或享受南非世界杯,原因不是因为南半球的冬天,也不是南非人,事实上他们心眼儿都很好。
走在从世界杯球场回来的路上已经是晚上,这时距离世界杯开幕已经不到24小时,2个小时的车程,漆黑的视野里没有一点世界杯的氛围。也许在索维托气氛会浓一些,但绝对不在我所在的所谓约堡最安全的地区。事实上即便在这里,我在7-11便利店里也在一天前被抢。30多块钱的东西,又夺回来,还有什么可讲的?这是世界杯,享受应该是硬道理。
然而享受成为南非世界杯绝对的奢侈品。夜里气温降到3摄氏度的时候,来自世界各地的记者和流浪汉没有什么区别,站在旷野上的媒体班车站牌前为身体不冻僵而祈祷,每隔一小时一趟的班车会晚点50分钟,没人协调,没人理会。
宵禁潜移默化中成为本届世界杯的现实,无论你承认与否。和我住在一起的德国、英国还有奥地利等国的记者在天刚一擦黑的时候就不敢出去,听说我晚上出门被抢,约堡的朋友打电话臭骂我一顿,因为违反他反复念叨的“宵禁令”。问题是在饱死鬼和饿死鬼之间选择,你愿意吃40天面包吗?
一眼望去,到处的铁丝网、电网提醒你不要与世界杯亲近。这里见不到警察,甚至在世界杯球场的外围。
是恐惧让南非世界杯褪尽色彩,只有期待比赛不会太背。
本报特派记者 林春峰
(本报约翰内斯堡6月11日电)